校醫把傷口處理好之后,似乎知道他們要說話,直接就走了出去。
這下醫務室里只有兩個人了。他們沉默了很久,直到鷲匠鍛治朝著床邊走了兩步,星野涼才抬眼。
“教練,我”
“你最近的狀態很差。”鷲匠鍛治的眉頭一直就沒松開過,“訓練總是走神,剛才練習賽的時候也分心了吧”
星野涼無言以對。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難道做了首發,就沾沾自喜了我早跟你們說過,首發這個位置從來都不是穩定的,隊里這么多人,但凡你的狀態有一點下滑,都會被我換下去,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本來還想說什么,在看到少年毫無血色的嘴唇之后,老爺子又皺著眉把話吞了回去。
“行了,發燒了就好好休息,比賽那邊不用你管。”
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星野涼啞著聲音說“是。”
鷲匠鍛治臭著臉離開了。門關上之后,門內只剩下一個人。他就這么坐在那里,一向挺直的脊背不知道什么時候彎了下來,顯得有點佝僂。
他靜靜地看著某一處,好像在想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沒想,只是坐著而已。
出了這種事,寒河江勇將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早上的練習賽一結束,他剛想拔腿就跑,就見鷲匠鍛治冷冷地看了過來“誰都不準去。”
隊里大多數人的動作都是一頓。
小寸頭立刻嚷嚷起來“為”
“勇將”天童覺從身后攬了過來,也打斷了他的話,“ryo不是發燒了嗎,他現在應該正在休息吧,我們下午結束之后再去看他更合適。”
他隱晦地看了眼黑著臉的老爺子,對方聽到了這句話,但沒有反駁,只是默認似的移開了視線。
即便寒河江勇將再怎么擔憂,也不得不松了口“好吧”
下午的比賽就在這焦灼的氣氛中過去,這一次,寒河江的飛奔沒有遭到阻攔。剛想叫住他的五色工看著這活像是身后有狗在追的跑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啥,還是天童覺拍了拍他“走,我們跟你一起去。”
其他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醫務室。一推開門,就見某個小寸頭正圍著病床團團轉,嘴里還一直念念有詞“你怎
么樣了退燒了嗎手怎么夾著夾板傷到骨頭了”
“行了行了,
,
ryo根本就回答不過來吧”天童覺走進來,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笑瞇瞇地問床上的少年,“休息得怎么樣了”
“嗯。”星野涼看著他們,“大家怎么都來了”
“你可是我們隊的雙子星,我們當然要來看看你了。”瀨見英太走上前。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雙子星這個稱號,連天童覺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傷得嚴重嗎”大平獅音看著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