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場準決賽,而且安排在早上。白鳥澤的這場比賽結束得比較早,但后面沒有比賽,于是他們原地休整之后,才坐著大巴車回了學校。
下午是日常的訓練時間。因為是比賽,牛島若利暫停了每日的長跑,在隊里多練了一會之后,就收拾東西回宿舍。
隔了老遠,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面慢慢走著。兩個人的速度相差很大,就算牛島若利沒有刻意加速,沒過多久他就輕易地趕上了對方。走近之后,他才發現少年似乎是在想事情,半點都沒注意到他。
要打招呼嗎
牛島若利正想著,對方的目光突然朝這邊一晃,兩人就這么對上了視線。
星野涼愣了一下“隊長你怎么在這”這么大個人,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他瞅了瞅后面,心想。
“剛結束訓練。”
那就是說是回來的時候順路看見了。星野涼恍然地“哦”了一聲,接著就沒了后話。其實是他剛才一直在想寒河江跟他說的事,腦子里還有些亂,一時間找不出什么話題。
想了好一會,他最后蹦出一句“今天的比賽怎么樣”說出口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這個問題問了不如不問。
剛想開口換個話題,就聽見隔壁的牛島若利說“沒什么特別的,之前也跟白水館打過,除了之前初中部直升的那個主攻還可以,其他的人實力都一般。”
白水館也是分初中部高中部的,初中的排球隊在縣內的實力不錯,白鳥澤經常會去那邊進行特招。
星野涼點了點頭,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什么,下意識地開口道“那烏野呢”說完他就反應了過來,“呃,我是說那個青城今天的對手,是叫烏野吧”
牛島若利聞言,想到了今天臨走前,遇上及川徹時對方說的話,不由得皺了下眉“我知道。”
星野涼松了口氣“那隊長覺得他們怎么樣畢竟他們也打贏了青城。”
“青城的實力本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牛島若利神色淡淡,“只是及川一個人強而已。”
星野涼有些猶豫“但是”
“你是認為我們會輸”
星野涼一驚,偏頭看他,卻對上了來自王牌的視線。男生的目光很沉,有種莫名的壓迫感。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見牛島若利緊皺眉頭開口了“還是說,你依然怕輸”
星野涼瞳孔一顫。他抖了抖嘴唇,最后無力辯駁地閉上了嘴。
牛島若利皺著眉。
他不明白為什么少年會有這種感覺,但并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觀點“白鳥澤不會輸,也不可能輸。”他的眼前浮現出某個橙發的身影,他瞇了瞇眼,“無論對手是誰。”
說完,他停下了腳步,星野涼也下意識地跟著停下了。
“我到了。”牛島若利說。
星野涼聞言抬眼,三年級的宿舍樓到了。
“那我先走了。”
“嗯。”
牛島若利轉身朝著宿舍樓走過去,身后那人突然叫住了他“隊長。”
他偏過頭“”
星野涼站在岔路口,橙紅的霞光落在他的半張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沉默了一會,嘴角勾起一個很淺的笑“你好好休息。比賽加油。”
牛島若利頓了一下,微微頜首。
10月27日,宮城縣春高代表決定戰決賽當日。
星野涼跟寒河江勇將走進體育館時,看臺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前面的位置根本不需要考慮了,星野涼掃了一圈,拉著寒河江在最后排的居高點坐下。
“這里還不錯,能看清全場欸”坐下之后,寒河江有些驚喜地說。他偏過頭,看見星野涼一副心思沉沉的樣子“你怎么了這是看上去不太開心似的。”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寒河江對他的狀態就相當關注,生怕又發生一樣的事。
“沒事。”星野涼搖了搖頭,看著中心球場,先入場的烏野隊員們正在對面的場地拉伸。他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昨天看了烏野和青城的比賽,他們的實力怎么樣”
“我只看了第三局的后半場。”白鳥澤跟白水館只打了兩場,他是看完白鳥澤的比賽才過去的,“烏野的二傳很厲害,傳球非常精準。哦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怪人快攻”
怪人快攻
見他面露疑惑,寒河江解釋道“烏野的9號和10號,他們會用一種相當詭異的快攻,速度奇快,很難攔網。”
聞言,昨晚回去翻了一下資料的星野涼立刻懂了。雖然他沒有夢到過那個橙發小、同學,但是之前那次打野球的時候,他知道了那個暴躁二傳就是橙發同學的隊友,再回想一下他們那次展示的快攻,星野涼心里有了數。
但是
“只有那個快攻其他人呢”
“嘶,其他人的話,好像也就還好”寒河江撓了撓頭,“感覺他們兩個隊伍打得挺膠著的,實力應該差不多。”
“是嗎”星野涼微微皺眉。
寒河江拍了拍他“安心啦,我們有牛島前輩在,不會輸的你就好好養傷,到時候回來訓練,努力拿到正選的位置去打全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