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醒醒安妮安妮塔。”
“天哪,她怎么了”
呼喚聲和詢問聲一直在耳邊不停的響著,安妮塔只覺得全身上下泛起陣陣疼痛,不是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用酸痛和刺痛來形容或許更為恰當,然而這些都無所謂,最讓安妮塔覺得不舒服的是她身上的感覺。
那種似是灼燒又似是冰冷舒適的感覺,不停的侵蝕著她,將她全身包裹在其中,讓她難以逃脫。
幾次三番中,那種冰冷舒適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安妮塔幾次都差點沉溺在其中,不愿再次醒來。
“我不知道。”
“當我們到這里剛睜眼的時候,她還正常,但一會兒之后她就歪著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剛開始以為她是累了。可當我再看她,才發現她昏了過去,我怎樣都叫不醒她該死,都是我的錯。”
最開始的那道聲音回復著其他人,他低低的聲音中含著安妮塔聽不懂的情緒,但似乎是本能一般,當安妮塔聽到他的聲音時,她的胸腔處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你從沒有錯,你是最好的,你是我眼中最閃耀的那個人,她很想看他,握著他的肩膀沖著他大喊。
不,不對,這個人是誰他是誰
安妮塔從混沌的大腦中精準的搜索出兩個字。
提姆。
這個兩個字像是打破禁錮人的最后一道枷鎖。
讓安妮塔的思緒清明了起來。
提姆,提姆,安妮塔一遍遍的重復著這個名字,就好像這個名字能給予她力量。讓她在浮沉中拼命的掙扎著,一點點的奪回、控制自己無力的肌肉。
她想觸碰到他,她想到達他的身邊,這是安妮塔現在唯一的想法。
安妮塔被提姆跪坐在地上抱在懷中,提姆扯過寬大的披風,半披在兩人身上,加上他抱的緊,一時間還真的沒人注意到安妮塔的變化。
康納嘆了口氣,在剛剛提摩西刺激喬納森造成的沖擊波中,他的身上的束縛已經完全解開,此時他正半蹲在提姆身邊,他試圖拍了提姆的肩膀,手懸在半空后,又再度伸回。
康納寬慰著,“好了小羅,別這樣,我看了一下,她還好她可能只是有點累了。”
“她在發熱,我能感覺到,康納,她正飽受折磨。”
康納停頓了一下,“那你怎么辦,你也在發熱。”
沉默片刻提姆道,“我還好,在我的腰帶里還有一支腎上腺素,你幫我把它拿出來。我會替安妮塔注射的。”
康納最后還是決定遵從提姆的意思,他一邊示意提姆與安妮塔之間拉開距離方便他拿出藥瓶和注射器,一邊和提姆對話。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說到這里康納有些沉默,他垂下眼睛情緒低落,“你知道無論這支腎上腺素到底注射給誰,我們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放眼望去環
顧四周,除了被卷入其中他們幾人外,康納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包括提摩西的身影。
康納向左邊撇了撇頭。
彼得和杰森正在站在一起,兩人對著眼前如畫卷般神奇的場景很是感興趣,但在感興趣的同時,兩人也肩負著尋找逃生之路的職責。
康納再向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