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的真相橫亙在兩人之間,胃酸上涌的苦澀不停的游走在四肢百骸讓人條件反射的想扶地嘔吐。
康納松開握著提姆肩膀的手,移開了視線,他嘆了口氣輕聲道,“提姆,你知道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也可以不說這件事。我知道我們這個時候已經很艱辛了,我不想你逼迫你自己。”
康納生硬的安慰著好友,“至少至少我們提前知道了對吧。”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改變這就是我們為什么要現在知道的目的。”說道最后,康納自己的聲音中都是藏匿不住的顫抖,他求問提姆,“對嗎,我們都在這里,我相信我們,我們還有機會。”
提姆也塌下了肩膀,他看著康納的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康納,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話到嘴邊,提姆卻說不出來了。
他想干什么他還能做什么
無論他做什么,提摩西都是他的前車之鑒,一個提摩西還不夠,還有提摩西之前的提摩西。
他還能改變什么他們又改變了多少
提姆再一次深刻的理解了提摩西,他們改變的太多了。斯塔滕島到紐約,就連咖啡店地址都從哥譚改變到了紐約,他迫切的想把她帶出這危險的生活,然而事情不還是照常發生了嗎
在依舊固定的歷史回聲里,就算他在怎么改變過去也多半是徒勞,無疑只是讓他和安妮塔在一次次的分別中,用愛的名義糾纏對方、傷害對方。
這不是他自己,他不該是這幅樣子,她也一樣。
與其變成提摩西的那副樣子,認為自己還有希望,然后貪婪的、不斷的在一段沒有希望的日子反復告訴自己還能挽回、挽回自己的人生、挽回她的人生、挽回他們的人生。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就順著提摩西的如今的想法,干脆一點解綁雙方。
離開對誰都好
康納和提姆多年好友,他一眼就看穿提姆的心思。
本來他們待的地方就不大,彼得現在分走了喬納森和達米安的視線,杰森雖守著昏迷的安妮塔,但康納知道這幾個人其實都看著他們呢。
被人盯著就算了,一想到提姆這幅樣子,康納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上前一步逼近提姆,努力不讓自己克制著自己不去拽提姆領子的手,壓著嗓子質問他,“你認真的嗎再一次這么想”說道后面,康納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
康納想,他為什么要這么驚訝、這么生氣,他早就猜到這一出的,這種事情能第二次在提姆該死的德雷克身上發生,他早就應該猜到的。
安妮塔能拉住提姆一次,他就要嘗試第二次。媽的,康納在心中咒罵,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手上卻十分誠實,他干脆的向后撤了一步,他盯著提姆片刻笑出了聲。
“該死,你們從某種程度上講還真是一個是人啊,一件事能反復的去做。”康納嗤笑一聲,“
我們先不說別的,
你想怎么改變哈回答我你是想現在就去改變時間、改變歷史,
還是要怎么樣,你也變成年老的你自己,跑到過去拆散過去的你和安妮塔嗎”
“拜托,朋友,你沒有這樣的能力,我們都沒有,哦,我忘了,我們現在唯一有這樣能力的那個人在一旁昏迷呢。她為什么會昏迷,你真的不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你是個人類,人類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自己看的重要點,不要在這該死的世界里一次次的成為殉道者。你是個義務警員,不是禮拜堂里的神父更不是十字架的那個人,所以我的兄弟,放下你的高傲吧,想想你自己,你真的想要這么做嗎想想安妮塔,她想讓你這么做嗎這種只有你自顧自的決定好的事情、你覺得好的事情,就像你在一道數學題里面一樣,你覺得你計算了那么多次的精準答案,就一定被別人接受嗎”
康納擺出一副歉意表情,嘴上繼續,“如果我的話打擊了你的自信心,記住,我絕對不會向你道歉。”
“這種方法不行,你還想用那種方法,從你腰帶中的小寶貝盒子里掏出幾枚炸彈,干脆點把我們、把這里炸的一干二凈嗎”康納臉上寫滿著認同,嘴上卻依舊諷刺,“那你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有沒有想過,你那幾枚炸彈根本炸不死我。而且我還能對著你的臉打傷兩拳”
提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轉頭被康納突然的話說的有點懵,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的回道,“呃,我的口袋里有一顆小型的氪石炸彈。如果是這顆炸彈爆炸,我能先你一步,給你臉上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