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信宿臉上睡眼惺忪的懶散神情倏然散去,完全睜開了眼睛。
“我查了他的私人賬戶,許寧遠每個月都會固定支出一大筆費用,經常投資一些穩賠不賺的項目。上個月15號,他還參加了一場拍賣會,一個不值錢的破花瓶拍到幾百萬,很可能是通過拍賣會洗錢,我順著交易流水摸到另外一邊賣家戶頭,都來自同一家皮包公司十有八九就是沙蝎的人。”
“我知道沙蝎最近有往省外擴張的動作,原來是搭上了許寧遠這條線,怪不得。”信宿輕聲自語,眸光冷而晦暗,神情異樣冰冷。他垂眼思索片刻,冷冷道,“要是許家這次運氣好撐了過來,你就再去幫他一把,他自己不想活了,索性就成全他。”
對面道“我明白了。”
掛電話前,信宿又忽然問了一句“你知道李子媛嗎”
“當然,陸家夫人。”
“我們以前跟她打過交道”
“印象里沒有,陸家可是名門正派,看不上我們這些三教九流的小雜碎怎么了,突然問起這個人”
信宿若有所思“沒什么,隨便問問。”
信宿沒在被窩里賴太久,剛吃完午飯就被林載川一個電話喊回去加班了市局人手不夠,他回去就算當個吉祥物也能幫上忙。
接到林載川電話的時候,信宿正用小錘子敲剛出鍋的清蒸大螃蟹,手機在桌子旁邊嗡嗡響了起來,他先是有些不耐煩地“嘖”了聲,但看到來電人挑了下眉,摘了一次性手套,聲音聽著還有點意外“林隊”
“在做什么”
信宿邀請道“吃午飯,剛收到的澳洲蟹要來我家一起吃嗎”
現在刑偵隊都亂成一鍋粥了,市局門口堵著一個連的記者排隊采訪許幼儀的案子,還有些營銷號也跟著湊熱鬧,也就信宿還能這么悠閑。
“我沒有時間,馬上還要去開會。”林載川像是在走路,語氣也比平時急促一些,“許幼儀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隊里人手不夠,你下午沒事就過來,大門很多記者,你從停車場那邊進來。”
也就是林載川脾氣好,換隔壁緝毒支隊那脾氣火爆的隊長,別人在市局加班忙的腳不離地,信宿在家里閑情逸致吃螃蟹早就讓他不愛干卷鋪蓋滾犢子蛋了。
信宿“唔”了聲,天底下沒有白加的班,開始討價還價“那晚飯可以順路一起解決嗎”
“嗯可以不過時間可能會晚一些。”林載川推開會議室的門,“我去開會,先掛了。”
頓了頓,他又低聲說了一句“注意別喝冷水。”
信宿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唇角微微
挑起一點笑意,很“聽話”的,伸手按下加熱器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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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宿神色詫異地轉過頭,沖他微微一笑“你覺得我像警察嗎”
記者端詳他一身紈绔子弟的扮相,露出有些尷尬的表情,放下相機“不好意思,實在是在這邊等了很久了。”
他又好奇地問“帥哥,你這是犯了什么事兒啊。”
信宿走進刑偵大樓,沖他揮了揮手,余音繞梁“美貌殺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