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樣心思縝密的人遠比對付那些高中生困難的多,除非把鐵證一條一條羅列在他的面前,否則基本不可能抓住他的狐貍尾巴。
刑昭眼見話題結束,恰到好處地問了一句“時間也不早了,林隊要賞光一起吃個飯嗎”
林載川道“不了。”
“我的學生給你添麻煩了,這頓飯也算是我代表學校向市刑偵隊賠禮。”刑昭看了一眼手機,“正好現在也是下班時間,林隊也要去吃晚飯吧就當是順路了,也讓我有一個表達歉意的機會。”
林載川似乎不好“推脫”,遲疑片刻后答應了,跟其他同事交代了隊里的事,和刑昭一起走出了刑偵大樓。
刑昭選的地方是市郊一家新開的傳統中餐,內部裝修堪稱豪華小別墅,消費水平明顯不低。
刑昭跟林載川并肩走進包廂,笑道“我上次跟我妻子來這里,覺得這家店的口味還不錯,應該會和林隊長的胃口。”
林載川掃了一眼包廂的環境,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一輛黑色汽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從車里走下來幾個年輕男人,從側門悄無聲息潛進了大廳。
同一時間。
信宿從市局回到家,剛躺下沒幾分鐘,床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人,他先是皺了下眉,面無表情地接了電話,“喂,什么事”
那邊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而男人的聲音更是穿透音樂直入耳膜“小信總,這幾天怎么沒動靜了聽說你金盆
洗手了出來嗨啊”
信宿窩回被窩里,
語氣厭倦地說“天氣不好,
不想出門。掛了。”
“等等等等”那邊男人連忙阻止他,又躍躍欲試地鼓動道,“今天晚上有車賽你來不來啊好久沒見識小信總的車技了圈子里一半的人都過來”
信宿只想埋頭補覺,心里煩的很,下意識就要拒絕,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頓了頓,又改口道“去。晚點我自己開車過去。”
“好嘞等你”
信宿看了一眼他剛鋪好的床,戀戀不舍地嘆了一口氣,艱難從溫柔鄉爬了起來,走到換衣間。
他站在鏡子面前,從“工具箱”里拿出他的“裝備”,在左手腕骨的地方貼了一片黑蝴蝶紋身,沿著耳骨從上到下扎了一排價值不菲的黑鉆耳釘,那剔透的顏色襯的皮膚更加雪白,乍看起來又美又妖。
他瞥了眼鏡子里的不良少年扮相,轉身換上賽車服,披著夜色走出別墅。
信宿到賽車場的時候,在那里玩樂的人已經到了不少,富婆帶著小白臉,紈绔子弟摟著漂亮女伴,成雙成對,甚至有三個人湊一起的,實在熱鬧的很。
信宿把車鑰匙放進口袋,單手插兜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