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鵬先是沒反應過來信宿的意思,然后神情變得詫異起來,遲疑道“小信總不是不好這一口嗎”
通常情況下人在極限運動后都會變得非常亢奮,腦神經最活躍的時候,身體各種激素飆升,于是就很想做點劇烈運動但信宿從來不留下參加這些“社交活動”,他一般都是走的最早的那個人。
今天怎么忽然對他們這些低級趣味有興趣了
信宿漫不經心回答道“偶爾也想嘗試新口味。”
崔志鵬立馬露出一個“專業對口”的笑容,拍著胸脯道“沒問題,我給你介紹幾個漂亮妹妹,長相都包你滿意。”
信宿聽了思考片刻,冷淡地一皺眉,語氣索然無味道,“算了,我還是喜歡自己拆原包裝。”
崔志鵬一時沒反應過來,腦子轉了半天,才聽出他這拐彎抹角的“嫌棄”,訕笑了一聲說,“沒被人碰過的倒也有,但”
“我只是聽說,聽說哈”他強調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專門這種服務的,價錢一般開的都很離譜,而且很難約到。”
信宿像是笑了一聲。
崔志鵬說起這個,想到了什么,表情神神秘秘道“小信總,給你透露一個小道消息,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跟你說的啊,陸家夫人李子媛”
“她以前就是干這一行的。”
信宿明顯一怔。
他竟然知道李子媛的事。
還有多少人知道
崔志鵬完全沒發現信宿的反常,繼續興致勃勃地跟他八卦,“我是有一次聽我爸說的,陸家的一個合伙人想跟陸聞澤談一筆大生意,結果因為分成問題一直沒談下來,就想用美人計,把李子媛送到他的床上去了。”
“結果陸聞澤竟然對這個女人一見鐘情,不僅沒勉強她跟自己發生關系,還跟她談起了戀愛,最后兩個人還結婚了”崔志鵬匪夷所思道,“那李子媛真是要啥沒啥啊,還帶著個小拖油瓶,而且不知道跟過多少人了也不知道陸總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信宿垂著眼聽著,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只聽他淡淡地說“這種事,應該有人在背后牽線吧。”
“那肯定的,”崔志鵬完全沒發現自己被套話套了個底掉,口無遮攔道,“這性質不就跟古代青樓一樣嘛,想離開是要交贖身費的,我覺得至少一百萬是有了。”
“至于在背后牽線的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他聳了聳肩,“反正我覺得是挺缺德的,這種事講究個你情我愿,強買強賣就沒意思了我聽說李子媛第一次被帶出去的時候,還沒成年呢。”
聽到崔志鵬的話,信宿的喉結輕微滾動一下,一些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回。
他用力握緊了手指,表面上卻看不出一絲破綻,他的唇角甚至是微微彎著的。
跟信宿認識這么長時間,還沒見他對這種事有過興趣,崔志鵬不想打擊他“還俗”的積極性,撓了撓頭說“不過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這種事圈子里還是很多的。”
信宿輕輕垂下眼,瞳光里一閃而過的冷漠。
他語帶笑意,低聲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