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想也不想,“那我不去了,反正又不會因為這個死掉,本來就有凝血障礙,還要來傷害我。”
林載川“”
信宿不愿意去,林載川也沒勉強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去不去都不影響什么。
吃完這頓午飯,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林載川帶信宿回了市局,然后去了局長辦公室,把近期的案件進展匯報給魏平良。
浮岫市公安局局長,魏平良。
林載川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犧牲了,他從小被市局的警察養大,有時候刑警出任務忙起來就把他忘在市局了,年幼的孩子也要習慣一個人生活。
魏平良是帶他時間最長的那個人,那時的魏平良才只是一個普通刑警,后來一步一步走到公安局局長的位置,林載川也是他一手培養、提拔起來的。
除了被國安接走的那五年,林載川幾乎一直在魏平良的眼皮底下,他就像親生父親一樣引導著林載川的成長。
魏平良聽完他的匯報,站在窗邊沉默了許久,才問“那你有什么想法”
林載川道“我想繼續查下去。”
魏平良的目光看向他送過來的資料,沉聲道“如果這張名單上的人真的都跟那個犯罪組織有聯系,以后的偵查工作一定不會太順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明白。”
魏平良重重嘆了口氣“那就放手去查吧,真出了什么事還有市局在上面頂著,想做什么就去做。”
林載川點點頭,“多謝魏局,那我就先走了。”
魏平良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眼,語氣一緩“聽說你前段時間被人襲擊了,這個怎么不跟我匯報”
林載川怔了怔“只抓到了一個嫌疑人,目前審訊工作還沒有什么進展。”
“受傷了嗎”
“不嚴重。”
“這幾年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別總是不當回事,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能用“不穩重”來形容林載川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這一個了,魏平良不輕不重教訓了他一句,話音一轉,“你們隊里新來的那個小年輕怎么樣”
林載川一時沒有回答。
信宿是一個沒有辦法形容的人,任何一個詞語放在他身上似乎都不合適,好與不好都會顯得非常“片面”。
“很厲害。”
“對犯罪的嗅覺非常敏銳。張明華一案的許多突破口都是他找到的。”
魏平良點點頭“哦,生活作風呢聽說是個富二代,沒把那些紈绔子弟的作風帶到辦公室吧”
林載川“”
信宿的生活作風
剛上班不到兩個星期就寫了隊里全部的檢討。
實在是說不上“好”。
林載川沉吟道“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