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聽到他的話,回過頭看他一眼“你也想要的話,晚上下班帶你去買。”
信宿“”
林載川真的沒有聽出來他在陰陽怪氣嗎。
而何方好像被信宿嚇到了,渾身僵硬地拿著手里的漢堡,不敢再吃下一口,只是呆滯地抬著頭看他。
信宿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走進房間,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伸手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蛋撻,征求了一下何方的意見,“我吃一個哦。”
“”何方神情惶恐,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信宿分給他一塊雞翅,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并排坐著,把林載川帶來的東西幾乎吃的干干凈凈。
何方抬起頭,看著林載川猶豫半天,才干巴巴地費勁說了一句“謝謝、叔叔”。
林載川淡淡開口道“在這起案子結束之前,你要一直在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都跟在這里的刑警說。”
“”
信宿嘴里咬著酸奶吸管,對何方說,“昨天早上馮巖伍死了。”
何方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呆呆重復“馮死了。”
“嗯,上次我給你看過的照片上的那個男人,他帶走了馮巖伍,然后把他殺了,尸體沉進了護城河里。”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對吧”
聽到這種審問似的話語,何方的臉色本能發白,他用力攥緊了手指,一時沒有說話。
“馮巖伍被滅口,所有線索都在他這里中斷,對他們有了解的人就只有你。”林載川垂目注視著他,輕聲道“何方,你不想看到那些人被繩之以法嗎,以后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強迫你了。”
“已經犯下的錯誤無法挽回,但是被你殺死的那個男人”
“你對他真的沒有一點愧疚嗎”
何方緊緊咬著嘴唇,似乎承受著某種記憶中的痛苦,許久聲音顫抖道“六哥,沒有名字。”
“六哥”,應該是那個男人在組織里的代號。
何方不是每次都能“開口說話”,林載川又道“像你這樣的孩子,在組織里還有多少”
何方艱難吐字道“二十多個。”
信宿神情冷漠。
果然,那是一個專門“生產”這種少年殺人犯的犯罪團伙。
“組織的
人都在哪里”
聽到這個問題,何方的手臂浮起青筋脈絡,身體突然莫名抽搐起來,兩只手臂極為詭異地伸直,渾身劇烈打著哆嗦,牙關發出“咯咯”聲響,好似突然被電擊的反應。
那些人既然要培養未成年殺手,就肯定做好了讓他們面對警方審訊而守口如瓶的準備,甚至這會是重點訓練的“項目”。
而訓練的手段就是電擊。
他們很可能會模擬審訊室里的情景,以警方的身份向這些少年問話,而只要少年有一絲想要將組織暴露出來的念頭,就會對他們實施電擊,強行“矯正”這個“陋習”。
即便林載川沒有對何方造成任何傷害,可他的身體仍然會記得被反復電擊時的痛苦,以至于聽到類似的話,條件反射一般產生了某種被電擊的疼痛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