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問他,“所以你要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林載川看他一眼“跟你喝一杯。”
信宿知道他從來不喜歡這種不必要的甜品,
最多就是在他的杯子里“喝一口”的程度。
信宿笑了一聲,
帶著一點鼻音道“我不介意用另外一種辦法跟你一起喝。”
林載川“”
信宿分明也是一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甚至討厭同性也討厭異性的“新手”,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這些花花公子的腔調也可能花言巧語這種事也是要看天賦的。
信宿若無其事拿出手機,給所有同事都點了奶茶。
戴海昌打定主意在律師到場之前一句話都不會再說,林載川也懶得跟他浪費口舌,除了他之外,跟這起案子相關的其他人員,市局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調查但是很多工作都需要當地相關機構協助,不排除有人去通風報信的可能。
林載川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是“干凈”的。
下午三點半,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距離最近的章斐抬眼一看,是邵慈。
這個大明星或者說是曾經的明星,在市局其實沒有什么存在感,一直待在被安排的那間接待室里,一日三餐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章斐有些意外,站起來問道“你好,你有什么事嗎”
邵慈輕輕垂下眼問“請問我可以了解這起案子的調查進展嗎。”
“當然,你是案件的當事人,有權利知道這些。”章斐離開座位走到他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出來說吧。”
章斐帶著邵慈到了一間沒人的會議室。
可能邵慈是因為弱勢一方受害者,對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多一分憐憫,章斐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告訴他,“現在案件的偵查情況不太樂觀。”
“你也知道,我們市局本來就是異地調查,案件牽扯時間又太久,很多監控錄像都已經無法調閱,而且你也無法向市局任何實質性的證據,現在也沒有其他證人各種不利因素都疊滿了。”
“除非那些人主動承認對你實施了性侵行為,自愿認罪伏法,否則如果要以強制猥褻罪給他們定罪的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非常困難。”
邵慈聽了一言未發,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結局如此,只是帶著某種無奈而諷刺意味地笑了一下。
邵慈作為一個將近一線的男明星,他的名氣、他的財富、他的人脈圈,已經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但也有無可奈何。
“但對你來說的好消息是,目前警方在調查這些人其他方面的背景,”章斐又道,“戴海昌很有可能涉及經濟犯罪,明天他的律師會到案配合調查,我們市局負責經濟偵查的同事會把他的公司徹頭徹尾調查一遍,現在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
頓了頓,章斐又輕聲道“至于楊建章,我們最多還能再拘留他24小時,如果沒有其他證據,公安局也沒有權利拘留他太久。”
楊建章只是一個甩手掌柜,吃穿用度靠的都是家里,他基本上不干涉公司
的事,市局現在抓不到他的把柄,以后也很難再有突破。
一天后,楊建章會招搖過市地從公安局的大門走出去,重回以前燈紅酒綠、美人在側的生活,他犯下的罪過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湮滅、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