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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宿挖了一勺巧克力爆漿蛋糕,頭也不抬道“未必,那個司機也有可能是故意打的這一通電話,就是為了在警方視野中偽裝成一場完美的意外,如果我是雇兇的那個人,我也會安排這一出。”
賀爭想了想,感覺他說的也有道理,嘆氣道“你這樣說的話,那這件事就沒法解釋了。”
信宿漫不經心抹了抹嘴唇,在白皙手背上沾了一點黑巧的顏色,他不急不慢道“現在有四種可能。”
“第一種,買兇的人是邵慈。他不想放楊建章全須全尾地離開,于是買通了那個貨車司機,他的資產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且楊建章死了,還可以敲山震虎。”
“第二種,有人想殺楊建章,正好借著這個理由禍水東引,把他的死栽贓嫁禍到邵慈的頭上,自己完全隱身幕后。”
“第三種,不存在買兇的人,這個司機本人跟楊建章有舊仇,所以跟楊建章同歸于盡,只是我們警方還暫時沒有調查到他們兩個的關系。”
“第四種,這確實只是一起單純的意外事故,就像邵慈說的那樣,上天開眼,把壞人回收,讓他回爐重造再投胎了。”
信宿說完沒人回應,他有些詫異地抬起眼,發現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在看他。
“”信宿以為自己又不小心發表了什么內心陰暗的言論,但是想了想剛才的話還都挺正常的,沒有心理不健康發言。
信宿不明所以道“你們看我干什么”
章斐提醒“你嘴角有巧克力渣。”
信宿用手機照了下儀容儀表,動作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擦掉了嘴邊的黑色碎屑,然后手指放到桌子底下。
信宿一個人的心眼子頂這個辦公室加起來的數量,他說的情況已經囊括了所有可能,但是四選一的局面對警察來說也是相當艱巨的排除法。
這時,外面傳來幾聲急切呼喊,“林隊林隊”
鄭治國道“林隊不在,什么事”
那實習期的小刑警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神情驚恐臉色發白,“楊建章的父母來了快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已經殺到市局門口了”
楊建章不是浮岫本地人,他本人是個金玉其外的敗絮草包,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全靠娘肚子里投胎投的好根據警方調查,楊建章的父母是幾十年前的家族商業聯姻,兩家都是名聲在外的富豪大戶,直到現在,他的家族也是t省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
現在楊家唯一這么一根獨苗,父母殫精竭慮培養雖然不幸長歪了但是仍然有尊貴血統的楊氏繼承人,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在浮岫地界死了,死因還是一場沒有兇手的“意外”。
那兩個長輩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章斐喃喃道“完了,我最怕面見死者家屬這種事了,林隊呢要不然林隊家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