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也就長了一張好色相。”
林載川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兩個人,眸色難以察覺地一沉,視線溫度冰冷。
本杰明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著怎么對付女巫,雪山上沒什么安排,這些白人每天在一起喝酒玩牌到半夜十二點多,林載川沒有參與他們的“娛樂項目”,獨自回到他的房間里,給信宿打了一個電話。
就算知道信宿跟他在一個城市,甚至只有一座雪山的距離,可是這個地方有看見的看不見的那么多雙眼睛,林載川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能跟信宿聯系的機會其實不多。
接到林載川的電話,信宿那邊的聲音明顯有些驚喜,“載川”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信宿問道“現在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房間里關了燈,朦朧黑暗中,手機屏幕泄露出幽暗的光,映出林載川半邊模糊不清的臉龐。
林載川的語氣有些急促,像秋天滴落在檐下的驟雨,又低又急,“小嬋,明天晚上的交易是個陷阱,本杰明跟你的交易對象達成了合作,想要聯手對付你。”
林載川打電話給他,是想給信宿提醒,讓他明天不要露面,否則就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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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載川的瞳孔輕輕縮了一下,幾乎是頃刻之間,他馬上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本杰明怎么有那個本事算計到信宿的頭上,是信宿早就猜到了本杰明會聯合當地的毒販一起對付他,所以將計就計故意答應跟那個人交易的
他還是要用自己做那個“誘餌”。
以林載川的心智,本來可以在聽到本杰明那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時,就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件事。
可到底是關心則亂。
沒有心思去想到那么多。
信宿知道這次是自己擅作主張了,抿了一下唇,底氣不足地出聲問他“如果我不小心落在他們手里,你會生氣嗎”
林載川“信宿”
用來釣出鯊魚的餌,怎么能保證全身而退
信宿心臟輕微顫了一下,安靜了幾秒,聲音有點委屈地很小聲地說“你說過不會再喊我名字兇我的。”
林載川聽到他分明示弱的聲音,用力閉了閉眼睛。
他的胸膛明顯起伏了兩下,許久平靜下來,嗓音有些低的對他說“小嬋,我也對你說過,我絕對不會用你的安危來冒險。”
信宿輕聲說“可是我不想等那么久了。也不想每天無所事事地呆在房間里,什么都不做,也不想明明跟你相隔沒有多遠,但是每天都不能見面。”
他們本來就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林載川的喉結滾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對說“你明天回浮岫好不好我答應過你的,會盡快地、安全地回去。”
“我不回去,”信宿垂下眼,鼻翼輕微鼓了鼓,“反正我明天晚上一定會去的。”
明明知道林載川反對,他還是想這樣做,雖然有些冒險,甚至這個行動可能會讓他受到難以預料的傷害,信宿仍然不想改變主意。
無聲僵持了好一會兒,他又小聲地說“別生氣了。”
林載川的手指不自覺用力握緊,手腕上泛起青筋。
他不是在生信宿的氣,而是
信宿雖然從來不惜命,甚至有些悲觀地任由生死,但是也沒到主動把自己送入虎口的程度,上趕著任人宰割。
是為了他所以才選擇了這條路。
可林載川不想讓他這樣做。
他不想把信宿放在一個無法保證安全的環境之中,而無法將他護在自己的羽翼當下。
盡量林載川很清楚地知道,信宿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脆弱、不是一觸即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