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被本杰明派出去干活了,一時半會估計回不來,信宿望著那瓶香氣四溢的牛肉罐頭他真的很餓了,猶豫了兩秒鐘,低聲下氣地小聲問“我可以吃嗎”
那白人嗤笑了一聲“怎么,現在知道低頭了昨天晚上一刀殺了杰西的時候不是挺有骨氣的嗎”
信宿“嗯”了一聲,垂著眼能屈能伸地說“我知道錯了。”
“”
那白人本來想過來冷嘲熱諷他一頓,沒想到這女巫竟然開始“懷柔”戰略,讓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著他病懨懨的模樣,那白人莫名覺得他竟然有點可憐。
他喉間一梗,本來想說的話一下說不出來了,甚至鬼迷心竅真的想把手里的罐頭分給這個人。
好在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那白人回過神,氣急敗壞似的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信宿心里嘆了口氣。
好餓。
沒有要到飯吃。
要不是林載川早上給他吃了一塊巧克力,他估計現在已經餓暈過去了。
不知道載川什么時候能回來。
太陽逐漸落山,一整天滴水未進地被捆在這里,信宿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這時更是毫無血色的慘白,腦袋往下垂著,好像快要凋零枯萎的花。
直到晚上,才終于有人過來喂了他一口冰冷的涼水喝,信宿的意識渾渾噩噩,還能反應過來這個人不是載川,于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他心想載川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在外面找機會跟上級公安聯絡確定明天的計劃了。
說不定,明天就能夠塵埃落定了。
很快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寺廟里沒有多少人走動,信宿站直了身體,稍微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夜空。
璀璨銀河橫亙千里,月華清皎,星光斑駁,幕布般的夜空仿佛觸手可及。
跟林載川曾經發給他的一張照片很像。
信宿望了一會兒,打了一個哈欠,手臂輕輕搖晃了一下,慢慢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模模糊糊間他感覺到似乎有人來到他的身邊,單手攬住了他的身體,把他手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那人在他耳邊低低道“我來晚了。”
于是信宿剛提起來的一點警惕也散了,任由他把自己輕輕背起來,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吱呀”一聲輕響,他的身體被放在一處柔軟的地方,信宿稍微恢復了一些意識,睜開眼在黑暗中四處打量了一圈這應該是林載川的房間。
他竟然把自己帶回來了。
信宿不知道隔墻有沒有耳,
,
但是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他安安靜靜坐在床邊,手臂被吊了太久,自然垂落的時候都不受控制地發抖,也完全抬不起來。
林載川打開他的背包,拿出兩盒從山下帶回來的晚飯,他回來的匆忙,摸起來竟然還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