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信宿以女巫的身份在特那瓦開疆擴土,甚至逼的本杰明節節敗退,倚靠的就是組織霜降特有的毒品藍煙。
盡管在信宿的全力配合之下,流入市場的那些藍煙,最后大多都被警方收繳回來,但這其中有一件事是無法解釋的。
信宿從什么地方買到了那么多藍煙,有些東西是巨額財富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獲得的,他怎么可能會有原產地一般的龐大貨源。
謝楓是國際上都出名的制毒師,而他又跟信宿淵源匪淺,所有蛛絲馬跡最終都匯成一條清晰的脈絡信宿一定跟霜降、跟毒品有些某種不可分割的聯系。
信宿非常清楚,在林載川此時的視角里,他的確是一個可疑的不能再可疑的人。
房間里陷入了一陣彼此似乎都心照不宣的安靜。
最后還是林載川率先開口,“小嬋,你對驚蟄這個身份的了解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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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沒有問,你究竟是不是驚蟄。
信宿喉結微動,向下垂著眼,燈光在他的眼睫下掃出一片長長的陰影,看不清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然后他笑了一下“我說過的,回到浮岫后我會對你坦白一切,我不會食言。”
“但是今天的時間有些倉促,我還沒有準備好,有些話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信宿抬起眼,帶著某種讓人看著有些陌生的笑意,“明天晚上好嗎再給我一天的時間,到時候你想知道的所有內情,我都會知無不言地告訴你。”
今天確實不合適剛下飛機就去了市局,舟車勞頓了一整天,不管是體力還是精力,他們都非常疲憊了。
林載川等了他那么久,二十四小時也不算漫長,他點點頭道“裴遺說明天中午去他們那里吃飯。”
信宿答應了“好。”
以后不知道還沒有能跟他坐在一起像家人一樣吃飯的機會了。
因為兩個人身上的傷都沒有徹底恢復,第二天上午還是江裴遺在市局代班,信宿早上睡到九點多才醒,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十點多了,林載川直接帶著他一起去林匪石家里。
二人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林匪石正在廚房里跟試圖爬出鍋蓋的活螃蟹斗智斗勇,實在沒空給他們開門,只能匆匆忙忙從微信上把家里門鎖的密碼發給了林載川。
林載川輸入密碼打開門,信宿走進去,腳步突然就是一頓。
一只花花綠綠的豬從門口哼唧哼唧地拱了出來。
“”
信宿跟那只花皮豬對視了一眼,渾身一僵,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
房間里面傳來一道驚慌的男聲,“尼尼不要出門,快回來”
那男聲又道“載川你們直接進來,一定把門關好我的豬豬要跑出去了”
林載川把那只憨態可掬的大香豬趕回了房間,關上門走了進去。
信宿盯著那只豬的運動軌跡,然后坐在了它相反方向沙發的最角落里,雙方領土互不干涉。
林載川走到廚房,“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林匪石拿著夾子把越獄的螃蟹夾回鍋子里,“不用,我來就好尼尼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