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搖頭道“那種情況,已經沒有機會了。”
宣重恐怕寧愿從懸崖跳下去,也絕對不可能讓他自己活著落到警察的手里,更別說給他們什么線索。
“現在真相還不明晰,我們在這里空想也沒用什么用處,”信宿在他的肩上輕輕一拍,“宣重手下的人說不定知道什么內情,等把他們帶回去逐一審訊一下,可能會有新的線索。”
如果真的跟林載川有關
信宿的神情稍微沉了下去,眼里閃過一絲冰冷的光。
他們從山下回來,工廠的清洗工作也基本收尾了,倉庫的火已經滅了下來,但是該燒的東西都幾乎燒沒了,原本一個犯罪組織的運行核心,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殼。
警方這次行動,總的來說是大獲全勝,抓獲的沙蝎和霜降的犯罪分子總數加起來有一百多人,包括早就已經反水的“閻王”和宋生,還有一個死在山崖上尸骨無存的宣重再加上已經在這次行動里被擊斃的人。
只不過,警方也有一定傷亡。
十幾輛救護車在工廠外面停了一排,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在工廠上空交錯響起,聲勢浩大,燃燒過后的廢墟仍然有漆黑的煙霧不斷向前冒出。
警察在工廠外部來來往往,處理著后續押送的流程。
結束了。
兩個在浮岫市扎根數十年的大型犯罪組織,終于在今天被摧枯拉朽地一起扯斷了根系,再也無法在陰影中遮天蔽日。
更加難以想象的是,這一場天衣無縫的局在最開始,竟然是由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年布下的。
這注定是浮岫市局歷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跟羅修延打過招呼后,林載川跟信宿一起回到了市局后面還有許多人、許多事需要處理。
霜降這邊,因為有信宿和宋生一起控制著,算是摧毀的比較徹底,偶爾有幾條漏網之魚,也已經被全城通緝,成不了什么氣候,但是沙蝎的情況就有些復雜了,除了宣重這次帶來行動的人,在組織內一定還有一些殘留的黨羽,沒有來得及參加行動的、被留在組織里“維持秩序”的那些人,還有被控制的受
害人只能通過審訊他們的同伙來獲取這些人的位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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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后,信宿獨自開車去了墓地,重新安置父母的遺骨,林載川則親自帶人去了審訊室好在“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宣重都死了,整個組織處于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游離狀態,沙蝎的成員知道他們的大勢已去,爭先恐后在警方面前線索,尤其那些犯罪程度相比之下比較輕微的,都想爭取立功免死,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里度過余生,也總好過一槍斃命。
這些犯罪嫌疑人的情報基本上高度重合,不存在“虛假信息”的可能,交代了許多警察沒有掌握的窩點,林載川立刻組織人手,讓他們雷霆突擊各個犯罪窩點,把沙蝎內部剩下的人也一網打盡
“林隊”
耳機里傳來行動小組成員的聲音,“我們已經到了聲色會所門外,正在準備強行突入”
林載川“注意安全。”
“聲色”。
根據沙蝎成員交代,那是他們長年駐扎的“總基地”,剩下的人大多數都留在那里,控制了這個會所,那么沙蝎的殘余勢力也就清理了七七八八。
聲色會所門外,一支警察小隊持槍破門而入
“警察”
“不許動”
許久,通訊頻道里一片詭異的安靜,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林載川心里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原地站了起來“那邊什么情況”
幾秒鐘后,耳機里才傳來同事微微遲疑震驚的聲音“報告林隊。”
“會所里面沒有人。”
“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