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房間燈光亮起。
“昨晚是平安夜。”
“由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玩家是章斐,這明顯是個狼人殺熟手,上來就長篇大論一通分析,“昨天晚上平安夜,肯定是女巫開解藥救人了,現在解藥沒了,不知道預言家昨天晚上有沒有驗到狼人。感覺要是沒驗到狼,女巫和預言家這一輪最多跳一個出來就好了吧,不然暴露給狼隊的信息就太多了,我這把就是沒啥身份的閉眼玩家,鐵好人。第一個開始發言也沒啥信息,看看后置位的人怎么說吧”
“過了。”
預言家在夜晚可以查驗一名玩家的身份是否為好人狼人,女巫有兩瓶藥,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解藥可以救一個被狼刀的玩家,但女巫不能自救,而毒藥可以選擇在夜晚毒死一名玩家。
章斐這通發言有點混子,但是她第一個發言也確實沒有信息,6號就是林載川了,他接過話題,語氣平淡道“6號預言家。”
“昨天晚上查驗的是7號,他是我的金水。”
“金水”的意思便是預言家查驗身份為“好人”。
坐在他旁邊的7號金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林載川邏輯清晰道“查驗7號的理由很簡單,以我對7號玩家的了解,他非常擅長通過言語來混淆視聽,甚至掌控全局,我需要在盡可能早的時間里確定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不是跟我同一陣營的人。”
他頓了頓,繼續道“6號7號兩張好人牌,那么5號和8號里很可能會開一狼,我今天晚上會選擇查驗8號,但是因為女巫已經沒有解藥了,所以我應該活不過今晚,驗人信息大概率報不出來。如果今天晚上我預言家被刀了,那么好人可以站邊7號,聽他歸票。”
“發言結束。”
林載川下一個,是7號信宿發言。
只見這男狐貍精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長地挑起眉看了林載川一眼,然后彎了下唇慢吞吞道“巧了。”
“這金水我不敢接。”
他的語氣明顯冷下來“7號預言家。”
“查殺2號,一張狼牌。”
章斐小聲地“哇哦”了一聲。
第一局就對跳預言家,好刺激
信宿稍微往后一靠,語速不急不緩,“我不清楚為什么6號要前置位起跳預言家,而且發金水發到我一個真預言家的頭上,感覺這不應該是一個狼人應該有的操作,有可能是平民穿了預言家的衣服,想要詐一波身份,然后替預言家擋一擋刀。”
“看6號第二天的發言吧,如果下一輪他還是堅持自己是預言家,那么就可以標鐵狼打了。”
信宿在玩這種游戲的時候有一種天然的優勢,他說話帶著一種難以讓人察覺的蠱惑性,讓人不自覺就昏頭轉向跟著他走,“這一輪好人全票出2,他是我昨天晚上驗出的狼人,投他出去沒有任何問題。”
“金水預言家,我的全場身份最高應該沒有人質疑吧,在我后置位起跳預言家的一律按狼打。”
“尤其是這個2號牌。”
信宿看了2號一眼,二號刑警表情管理優越,在如此壓迫感下,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下一個發言的8號明顯一臉蒙圈,他撓了撓頭,“不是,這個局面我有點看不懂了,6號要是狼人應該不會這么跳吧,狼人悍跳發金水到真預的頭上不是狼隊天崩開局嗎,以我對6號玩家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7號這個預言家我認了,我也更偏向6號是平民隨便跳一跳詐身份的,既然有查殺那就跟著查殺走吧,這輪我出2號。過了。”
下面是9號、1號依次發言,內容都跟8號玩家大同小異,而后就是被查殺的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