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手里正拿著上次從商場里買回來的那一盒還沒拆封的嶄新的
t。
抽屜里還有其他作用的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
信宿萬萬沒想到那些東西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林載川的面前,瞳孔不自覺放大了一下,吞了下唾沫,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站在原地,像是呆住了。
林載川竟然還拿在手里垂眼觀察了幾秒鐘,聲音有些低,“記得家里似乎沒有買過這個。”
他抬起眼,看向信宿,言外之意非常明顯了。
“上次去商場的時候買的。”
信宿語氣故作若無其事,但耳朵難得有點薄紅,他狀若無事抿了抿唇說,“你那個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房間里陷入短暫沉默。
林載川知道信宿不喜歡或者說并不熱衷這些事,他甚至有點冷感,否則以信宿那個性格,想要什么早就付諸行動了,不會等到這一天。
信宿確實是這樣的。
但林載川與“別人”又不同。
信宿的目光凝成了一簇,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他舔了下唇,一雙烏黑的眼睛望著林載川,帶著一點說不清的引誘意味,“要試試嗎”
信宿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喜歡這種感覺,但只要是載川,他不介意去嘗試一下,他的整個人、他的全部,他都可以放到林載川的手里,任由他處置。
沒有什么是他給不起的。
以載川的性格,自己不表態,要他主動提起這件事也不是很容易。
只是他唯一有些猶豫的
信宿口出狂言后一秒就有點后悔了,長長眼睫顫了顫,聲音很輕很小聲,“不要很疼就好了。”
林載川知道他不太喜歡純然生理上的疼痛,以前的時候皮膚稍微破一點點皮都能哼哼唧唧地撒嬌半天,那種痛對他來說應該不會是什么愉快的感覺,而且信宿還有凝血功能障礙,就算再小心,也無法確定不會讓他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林載川幾不可聞道“不會疼的。”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某個選擇,輕輕望了信宿一眼,眼里似乎有什么情緒流淌過去。
他從抽屜里抓起什么,轉身走進了浴室。
信宿神情懵懵地看著林載川一個人離開了房間。
兩分鐘后,他終于反應過來什么,本來已經做好的心理建設“嘩啦”一聲崩塌的粉碎,他隱約明白過來林載川的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但是一時有些不可置信。
別說是信宿了,說出去可能都
沒有人相信。
信宿好像那個待嫁閨中的少女,并攏著雙腿坐在床上,聽著浴室里嘩啦啦響起的水聲,玻璃板上覆著一層熱氣氤氳的水霧,能夠模糊地看到林載川的輪廓,他站在花灑下,然后半跪了下來,漂亮的手臂線條起起伏伏。
“”
信宿被燙到似的收回了目光,喉結無意識滾動,莫名其妙地紅了半邊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