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他們才一起沉沉睡去。
早上五點半。
信宿穿著絲綢睡衣坐在床上,搖了搖林載川的胳膊,“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載川”
這是他們相識快兩年時間信宿第一次起的比林載川還早并且主動叫他起床,林載川很快醒來,沒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臉龐。
信宿積極主動說“我們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飯準備換衣服了”
“好。”
兩個人洗漱完,各自吃了一碗張同濟帶過來的“情絲面”,然后帶著盛放禮服的盒子進了化妝間。
這時已經將近七點,化妝團隊已經早就準備好了。
為了保持“神秘感”,兩個人分開化妝,信宿先去隔間換了禮服,他是黑西白襯黑褲,很簡約的配色,但是因為服裝設計的非常精細,處處都是細節,所以穿起來也相當的華麗。
信宿一出來整個屋子的眼神都直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聲“好帥啊。”
信宿本來就個高腿長,身上的黑禮服更是把他的身材優點展現的淋漓盡致,偏偏他那一頭長發又放蕩不羈,于是顯得又禁欲又妖冶。
坐到鏡子面前的時候信宿自己都覺得他今天好像格外好看。
化妝師鋪開了一長溜的“裝備”,結果端詳他半天沒長到應該從哪下手,那五官著實已經完美到不需要添加任何修飾的程度了,360°旋轉觀看沒有任何瑕疵,再多加一筆都是破壞。
于是化妝師想直接打個底就完事兒了,結果發現打上去發現粉底液還沒有信宿的臉白,而且那皮膚細膩光滑的好像也不需要任何打底。
于是最后信宿那張臉就是全素顏上鏡,啥妝也沒有。
化妝師咬著嘴唇忍不住問“你在家里用什么護膚啊推薦一下唄,你這個膚質是我從事這行業見過最好的了,太羨慕了。”
信宿遲疑了一下,“用s牌子的洗面奶,別的就沒有了。”
化妝師“”
以前經常聽說天生麗質,他現在終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造物主不僅給他優越的五官、還給他光滑的臉蛋兒。
造型師道“頭發要梳起來還是就這么散著定型”
信宿微微猶豫一下說“散著吧。”
信宿已經決定婚禮以后就去跟載川一起到省廳工作了,到時候入職又要把頭發剪掉,
他這一頭漂亮長發也只能現在欣賞了。
造型師在他面前搗鼓了半個小時,給他把頭發設計出了“跟沒有設計一樣”的自然感,但是又明顯能看出高級了許多,讓他本來就處在天花板上的顏值又拔高了一個層次。
化妝師最后端詳了許久,小心斟酌著在他的眼尾撲了一點點的紅色眼影,淡淡的桃花似的,削減了一分信宿五官的鋒利感,看起來溫和柔軟許多。
與此同時,隔壁的化妝師也是直接“持證下崗”林載川臉上也沒有任何妝容,化妝師試了幾個妝,但是怎么看都沒有原來的臉好看,于是只能全部卸掉。
林載川的性格溫柔平和,面龐也是一樣的,給人的感覺像水一樣溫潤,同樣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龐,所謂“胭脂俗粉”會破壞那樣溫和又平靜的氣質。
信宿的妝造已經確定下來,不會再進行修改,這時距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十多分鐘,信宿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忽然喃喃說“我想去那邊看看載川。”
那化妝師看他一眼,詫異道“最好在這里等到婚禮開始。”
按照昨天的“流程”,他們應該在婚禮現場上見面。
可是他等不及想要見到林載川了。
他心想就去偷偷看一眼就回來。
就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