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云棉也依舊念念不忘自己的狗狗冠名權。
趁著媽媽在做飯的時候,她就用裝米的大兜把三只小土狗一起裝進去,框住不許它們亂跑,然后興致勃勃和系統叔叔商量該給哪只狗狗起什么名字。
“這只的毛毛是白色的,叫云朵,因為它和天上的云一樣白白的,看起來好好吃”
“這只毛毛灰撲撲的,就叫泥巴和我剛來的時候身上滾的泥巴一樣灰撲撲的,洗都洗不干凈。”
“這是長得有點好看欸,而且它好兇,總喜歡咬云朵和泥巴的耳朵叫它咬耳朵怎么樣”
系統聽著她的起名越來越離譜,在小姑娘滿眼亮晶晶的期待中,干巴巴回答“我覺得,要不還是讓你媽媽來吧”
云棉鼓起臉,叉腰“系統叔叔,你這么偏心,是不是想換我媽媽當宿主了”
系統心虛地沉默。
雖然是這么想的,可你也別總說這些大實話啊,多影響系統和宿主之間的感情
沉默就是默認,云棉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也不給小狗起名字了,自己一溜煙跑去廚房圍著媽媽叭叭拉拉地告狀
系統“”
云錦忙得腳不沾地,只能騰出一只手敷衍地拍拍女兒頭頂“行行行,好好好,媽媽知道了,它真過分,棉棉快去和狗玩吧,別來廚房了啊,乖。”
告狀的小朋友就這么稀里糊涂又被攆出來了。
云棉“”
氣到叉腰。
不過在吃完飯后,云棉使盡自己的渾身解數,通過各種死纏爛打后,終于為自己爭取到了三分之一小狗的取名權。
“這只灰的叫平平,這只白的就叫安安,剩下那只隨便你取個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云錦輕描淡寫間決定了兩只狗的終身大事,剩下一只用來逗孩子玩,只求這小丫頭別再哭著從地上滾一身灰了。
云棉頂著自己臟兮兮的小臉美滋滋笑出一口小白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像看寶貝似的盯著剩下那只兇巴巴小狗,看了好半天,才清清嗓子,脆生生的大聲宣布“從今天起,你就叫小灰狼了”
她昏迷時做的夢里,媽媽就給她講過可怕的大灰狼的故事,不過狗狗現在還太小只了,只能先叫小灰狼,等長大后再改。
“”等半天還以為她會起個什么名字的云錦和系統相繼沉默。
反倒是小灰狼,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名字,在云棉話音落下后,就極通人性地仰頭配合“汪嗷嗚”
入冬后很快就是臘八,常言道過了臘八就是年,這也是云棉到這個世界后過得第一個年。
一大早她就被媽媽從被窩里扒拉起來,穿上前兩天特意去縣城買的紅色喜慶小棉襖,然后被打發去公社買幾顆水果糖甜甜嘴。
這也是記憶里那個云棉過年做的第一件事。
因為她們母女在這個世界上
已經沒有可以互相來往拜年的親戚了,云棉也不像其他小孩可以收到來自長輩們祝福的紅包,所以每年大年初一的早上,就會被媽媽往衣服兜兜里塞上幾毛錢,去公社買幾顆糖果甜甜嘴,寓意新的一年只吃甜的不吃苦。
“平安,小灰狼,不要再吃啦,我們快去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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