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站出來比試的是一個憨厚的漢子,脫下甲胄后握緊一根長棍,對白烈說“我們就比最基礎的吧,棍子一端沾著白灰,誰先把這些白灰沾到對方的致命處,誰就贏了。”
“好”白烈應得干凈利落,也揚手接過一根長棍。
“系統叔叔,你覺得誰會贏”云棉往嘴里丟了顆豆子,準備和系統打賭。
“白烈。”系統回答得毫不猶豫。
一旁的云棉癟了癟嘴,她也覺得是白烈,和系統打賭一點都不好玩。
比武很快開始,云棉和系統也不再說話,而是在一堆嘈雜的起哄聲中,專注看著白烈和兵士的比斗。
白烈的長棍用的很好,兵士的長棍也不差。
但云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還是一眼看出兩人用棍的區別。
小白是師父和白伯父手把手帶大的,棍法也早就自成一套,但他年齡還是有點小,用起來稍顯稚嫩,不夠老道。
簡單說,有那么一點點的花里胡哨。
而這位兵士的棍法,其實并不是棍法,而是刀法和槍法的結合,因為軍中對戰多用長刀長槍,但日常對戰的時候,為了減少損耗,基本都用棍,所以就顯得有些駁雜。
不過勝在干凈利落,幾乎招招都是朝著白烈的致命點去的。
這么看其實白烈輸的可能性挺大。
但白烈習武的天賦太強了,他一開始還處于劣勢,可很快就從對招中發現了自己所欠缺的一些東西,迅速吸取教訓避免犯同一種錯誤后,局勢就慢慢逆轉過來。
原本大聲起哄說著要給白家小孩一個教訓的兵士們也慢慢停下了吵嚷,沒有再出聲打擾兩人的對招。
看著白烈和對方有來有往不落于下風的比斗,云棉眼中是閃過一抹笑意,跳下磨盤帶著楚天和衛五先離開了。
“小郡主不繼續看下去嗎”楚天好奇問她。
云棉搖搖頭“小白性子倔,他肯定要一直戰到自己力竭為止,我就不在這浪費時間門了。”
“那白烈和小郡主比起來,誰更厲害”衛五也湊過來詢問。
這個嘛
云棉認真思考了不到一秒鐘,篤定道“當然是我更厲害了小白他打不過我的”
迎著兩人驚訝的目光,云棉挺直了脊背毫不臉紅。
她又沒有說謊,小白本來就打不過她,因為他不敢
“背后有人好辦事。”她背后的人太多了,連小白的爺爺都是她的師父,小白只能吃虧保平安。
說完,她又拿出之前二哥讓白烈送來的玉佩拎在手里,金色的細繩在白皙的手指上輕輕晃蕩著,無不昭示著她剛才那句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系統看著嘚瑟快樂的宿主,只想和這個世界的這些人說你們就慣著她吧
皇命有了,后勤有了,涂恒也被送回了涂國。
當皇城加急傳來正式立二皇子為太子儲君的消息
時,云棉正和白烈霸占著伯伯們的沙盤玩對戰游戲。
聽到傳信侍者的話后,云棉丟下手里的小旗子就往自己臥房跑。
然后拿出來一大疊信和一個小小的草編螞蚱,讓侍者一起帶回皇城。
“小棉花,那個螞蚱不會就是你給太子殿下的賀禮吧”白烈嘴角抽搐地看著云棉。
云棉坦然點頭“對啊,我辛辛苦苦編的呢,跟著祁涼城里的手藝人學了四五天才編出來的,二哥肯定感動的不得了”
白烈“”
是誰給你的這種自信
“你也不是沒錢買那些好的禮物,就一個草編的螞蚱,送回去了不怕別人知曉后嘲笑你嗎”白烈嘴上問著,手里已經動作飛快地拔了根草遞給云棉,眼巴巴表達自己也想要的期待。
云棉接過草,就和他一起蹲在草叢跟前,一邊手指靈巧的幫他編螞蚱,一邊回答“隨便他們說啊,上次秋瑾嬤嬤給我回信的時候,跟我說世家貴女的圈子里都覺得我離經叛道,她們的娘親和教養嬤嬤全拿我當反面教材去教育她們,氣得秋瑾嬤嬤好一段時間門都沒出府。”
說著,云棉側過臉看聽得認真的白烈,彎眼笑道“不過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又堵不住全天下人的嘴,所以他們喜歡說就說吧,反正說了我又不會聽,聽了我也不改,他們能拿我怎么辦”
“可你以后總要回京”白烈不自覺的替她發愁。
云棉將手里編的馬馬虎虎的螞蚱遞給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悠悠道“放心吧,不會有人敢在我面前亂說的。”
他們也只能背后說一說了,正當著她面說,是生怕自己的家族衰敗得不夠快吧
云棉得意地挑了挑眉,揚聲道“不管怎樣,二哥肯定最最最喜歡我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