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這是最后一戰了,此戰過后,海晏河清。”白烈和云棉并肩騎在馬上,站在高處眺望下方數十萬大軍。
云棉輕輕頷首“天下初定后,你是不是就要結親了”
白烈原本嚴肅的表情猛地一滯,而后臉頰慢慢染上一抹紅,干咳一聲“等這一戰結束,我就去找陛下求一紙圣旨,然后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將她娶回家。”
他未來的妻子同樣是武將之女,云棉見過,是個笑起來像瀲滟湖光般的女子。
一晃數年過去,大哥已經娶親,二哥也在濯選太子妃,而云棉也終于履行了自己當初的承諾。
當初和雪境國一戰,她以最少的傷亡贏得了最大的勝利,此一戰后,小將軍之名傳遍四洲,她也憑借著謀略和軍功,一步步爬到了將軍之位。
今日這一戰,是大慶征伐天下的最后一戰。
是大慶和雪境國的最后一戰。
軍中鮮紅的旌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云棉拽著韁繩,身下的馬不安分地打著響鼻。
“傳令。”云棉的聲音被風吹得破碎,卻又很快凝成一束,比風雪更為清冷凜然“攻城”
號角聲嗚咽響起,攻城的軍令一瞬間在戰場上響徹,這一戰,大慶的兵士滿懷破竹之勢,猶如一柄尖刀直直刺入敵人最柔軟的臟腑。
這是最后一擊,也是最致命的一擊。
厚重的城門被合力撞開,云棉站在高處垂眼看著,忽而對身側的白烈笑道“你看,我早便說過,我是最大方的人了。”
不知這份登基大禮,二哥可還喜歡
兩位領兵的將軍在高處觀陣談笑,下方最后一片國土也終于徹底被烙上大慶的烙印。
四國終于統一,如云棉所說,自此,天下初定。
一切百廢待興之時,新君上位,大赦天下,此后一應功績皆留筆與史書,或濃墨重彩,或鮮活燦爛。
云棉躺在晃晃悠悠的搖椅上,聽娘親講述當年皇位之爭時的兇險,聽著聽著,便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自從開始征戰天下,她已經許久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了。
如今聽著娘親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一直難以安定的心便緩緩靜了下來。
她做了好長一個夢。
夢里沒有金戈鐵馬,沒有沙場連營,沒有什么大漠黃沙,更沒有征戰天下。
只有娘親把幼小的她輕輕抱在膝蓋上,捏著她幼嫩的小手,在粗糙的紙張上輕輕劃過。
“小棉花,這個字怎么念的”
“小棉花,天邊的云是不是像一只小狗”
“小棉花”
那些回憶里細細碎碎的記憶,忽而被連成了線,又凝聚成了瑩白的書頁,隨著熟悉溫暖的聲音,一點點被翻閱,被記起,又被深藏。
直到某一天,云棉突然在娘親頭上窺見一絲銀白,她站在娘親身后愣了好久,然后緩緩把自己趴在她不再挺直
的脊背上,像小時候那樣,親昵地蹭蹭臉,悶聲說著希望娘親永遠年輕漂亮的孩子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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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之后,還會不會有人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