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緊張地吞咽口水,明明怕得渾身發抖,可當云棉詢問的時候,她還是顫巍巍點了點頭“我、我準備好了”
云棉像拍鬼娃娃一樣拍拍余安安的腦袋瓜,軟聲安撫她“不怕喔,我們一起保護你。”
所謂的一起,不止是她,還有她捏在手里的兩枚玉佩。
余安安對云棉總有幾分奇特的濾鏡,只要云棉在身邊,她再害怕都能慢慢平靜下來,所以現在也拼命給自己鼓勁,深呼吸好幾次后,堅強的小聲回答“我不怕,我也保護棉棉”
云棉眼睛淺淺彎起,然后在系統叔叔播報時間已經到晚上八點整的時候,牽著瑟瑟發抖的余安安一起,慢慢走向不遠處鬼氣森然的野墳地。
腳下的路只是一條小徑,應該已經很久很久沒人來過了,雜草叢生,偶爾還會驚動草叢中不知名的小動物,慌亂逃竄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翠綠的不知名野草幾乎快要和她們的頭頂等高,在夕陽落下,月亮又尚且沒來得及冒頭的短短時間里,云棉牽著余安安一步步靠近那片有至少三四座荒墳的墓地。
系統在她們頭頂慢悠悠飛著,小小的球體背影透出一股擺爛的咸魚氣息。
不擺爛不行,這個世界沒救了,云棉棉牽著余安安兩個本應該最怕鬼的小崽子,現在竟然為了兩只鬼,無師自通了該怎么釣魚執法自助捉鬼。
現在別說是沒劇情了,就算是這個世界把劇本清晰地懟進云棉的腦子里,估計也救不回來了。
順其自然吧,畢竟孩子都被逼的不得不自己捉鬼養媽媽了,它不擺爛又能怎么辦呢
深一腳淺一腳的,云棉和余安安總算是來到了野墳地跟前。
在她們踏進墳地范圍內的那一刻,整個墳地四周的溫度都無形中降低了許多,云棉和余安安的眼睛都沒有看到這些墳地上冒出鬼物來,但四周浸入骨髓的寒氣讓她們屏住呼吸耐心地等待了下去。
在等待的時間里,云棉好奇地張望著打量了一番這片墳地里的環境。
一座座小土包堆成的墳墓并
沒有什么特殊的,規則不一的石頭頂端壓著幾塊慘白破爛的紙錢,應該是很多年前有人進行過祭拜,只是經年累月的風吹雨打后,這里的一切包括那幾塊石頭,都變得破敗不堪。
即使是盛夏的傍晚,全然沒有秋冬季的荒涼之感,這片野墳地也有種破落荒蕪的感覺。
小朋友理解不了這種感覺,她們只是好奇地張望著目之所及的每一座墳包。
余安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墳包,輕輕揪了下云棉的衣袖,讓她順著方向看過去。
那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墳包,和另外幾座大墳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也太新了。
像是這兩年才堆好的墳。
余安安很好奇,但膽小,她沒敢自己去看。
云棉則和她相反,完完全全一個傻大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牽著余安安就往那邊跑。
無視四周陰森的瑟瑟寒涼,云棉半蹲在這座小小的墳包跟前,睜圓了眼睛好奇地打量這座墳包。
說是打量,但在靈瞳的幫助下,她更像是在觀察這個墳包里面的情況。
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具小小的骸骨和幾片破爛的衣服,沒有其它墳包里都會有的黑色棺材,甚至外面也沒有石頭雕刻的墓碑。
看起來不像是墳包,更像是一個匆匆忙忙堆成的小土包。
云棉歪頭盯著這座空空如也的墳包,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兜兜里的玉佩掏出來。
小鬼娃娃被她放了出來。
云棉起身,抱著一無所知的小鬼娃娃,踮起腳將它端端正正擺放在墳頭上。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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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兩雙疑惑的眼睛,云棉雙手合十,學著剛來那天祭拜媽媽的模樣,也對著小鬼娃娃呆呆地拜了三拜,沒跪下,但表情肅然,很有祭拜的樣子了。
小鬼娃娃恍然覺得自己的身形似乎凝實了一點點,它懵逼地坐在墳包上,被云棉拜得動都沒敢動一下。
系統不禁掃描了一下這個墳包,而后在空中驚訝地亂飛了好幾圈。
“怎么會這么巧這竟然真的是這只鬼娃娃的墳”系統被驚得險些數據紊亂。
云棉伸手把傻乎乎的鬼娃娃從墳包上抱下來,揉揉它腦后的小辮兒,沒有再把它藏進玉佩里。
四周陰冷粘稠的空氣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躁動起來了,無形中四周仿佛多了好幾雙陰惻惻盯著兩個小姑娘貪婪打量的猩紅眼睛,危機宛如藏在深草叢中的細長毒蛇,正吞吐著劇毒的蛇信,悄無聲息的朝她們靠近。
而云棉和余安安像是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余安安像只驚惶的兔子一樣縮在云棉背后瑟瑟發抖,云棉則努力從小鬼嘴巴里拯救自己被啃個不停的可憐右手,一來一回,陷入人鬼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