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棉享受和媽媽的親昵時,四只被打散魂體的鬼卻尖叫哭嚎著四散逃跑。
然后被小鬼娃娃抓住手腳,像捆繩結一樣胡亂地綁好。
怎么說,遠遠看著,四只鬼不像是鬼,更像是等待插上草標去集市擺攤販賣的雞鴨。
挺慘的,慘到慌張趕來的玄清觀眾道士們目瞪口呆地停在墳地外面,視線狐疑的在云棉余安安和這些鬼身上來來回回掃視。
有年紀較小的道士悄悄問一清道人“師父,您不是說師弟們有危險嗎”
這看起來真的一點也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啊
一清“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還不趕緊過去救鬼”
沒錯,鬼也是要救的,畢竟是枉遭自己小弟子釣魚執法的可憐鬼們。
玄清觀弟子牽著云棉和余安安兩個小師弟的手,站成一個圈圈將四只可憐的倒霉鬼給圍在中間,用自己的好奇心給予它們最后的致命一擊。
“你們生前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怎么都變成鬼這么多年了,還會遭到報應呢”
還是來自兩位小師弟入門第一天的精準現世報。
四只鬼被這問題氣得鬼氣直冒。
聽聽這是道士能問出來的人話嗎這和問他們這兩小孩為什么不欺負別的鬼偏偏選中他們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嗎
勸你們做人不要太過分
一清手中的拂塵也精準敲擊在問話的弟子腦袋上,無奈地斥責道“天都這么晚了,趕緊收拾收拾現場,帶你們小師弟回去休息。”
收拾現場,這個詞用得精妙至極。
云棉看師父沒有讓她把這四只口糧放生,就美滋滋地揣著兩枚玉佩,和余安安一起乖乖趴在師兄背上往道觀走。
之前消失的蟲鳴風動等聲響又出現了,四周陰冷的空氣一掃而空,除了被小鬼娃娃放在自己墳包前當祭品的那只慘白鬼爪,這片墳地再一次恢復之前的荒蕪破敗。
這一次是真的空蕩蕩了,畢竟連魂都被釣
走了,真正意義上的人死后只剩一捧黃土。
回到道觀,師兄們被師父趕去睡覺,云棉和余安安乖乖跪在祖師爺身前,打破道家有史以來最快跪香記錄。
師父把拂塵當棍子拿,看起來已經用得格外順手。
云棉呆呆盯著眼前冉冉上升的繚繚煙云,腦袋里思考著那四只鬼該怎么分配才最公平。
媽媽一只,鬼娃娃一只。
媽媽一只,媽媽再一只。
腦海里一瞬間冒出來的“公平”分配法讓云棉有點心虛地摳手指,轉瞬間又想到那四只都是被媽媽打得跑不掉,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不懂有個詞叫按勞分配的小朋友認真說服自己安安讓鬼受傷了,媽媽讓鬼跑不掉,鬼娃娃只知道啃手手,但是幫忙把鬼捆成一團了,所以媽媽功勞最大,安安功勞第二,鬼娃娃劃水綁繩子也有一點點功勞。
但是安安不能把鬼當飯吃,棉棉決定明天把自己飯菜里好吃的都先給安安吃。
剩下四只鬼,分到鬼娃娃頭上的本來只剩半個鬼了。
于是云棉很快說服了自己按照一開始想的那樣分起來,媽媽沒有吃虧,鬼娃娃也有了吃的,最最公平了
聽完小呆瓜咕咕叨叨的分配方式后,系統圓溜溜的球體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連劃水的鬼娃娃都有啃手的功勞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