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系統的提示音嘀恭喜玩家謝今安成功通關新手關卡大山深處的秘密,任務即將進行結算,請玩家做好脫離關卡準備。
謝今安眼神微微一凜,和旁邊另外三人交換了視線后,顧不得和云錦星打什么機鋒,沉聲道“這個地方必須毀掉,不然以后還會有更多像我們這樣的人進入,這里將會以另一種方式永久存在下去”
云錦星看著他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一閃而過的了然,但她只是個身不能行的殘廢,于是驅動黃牛往后退了幾步,將空間徹底讓渡給他們。
意思表達得很明顯,無論他們想做什么,只要毀了這個地方,她就不會有絲毫阻攔。
云棉乖乖跟著媽媽一起往后退。
何芳猶豫了片刻,卻沒有退,反而將兩只手都放在了何永弘的脖子上,然后拼盡了渾身的力氣,狠著目光死死咬著牙,一點點將自己干活臟污的指甲嵌進何永弘脖頸處的血肉里。
何永弘驚恐地掙扎著,脖子仰得極高,嘴里含糊著求饒,眼淚落在何芳的手背上,卻沒有激起這個女兒絲毫的同情心,反而在她極度的恨意中,眼神一點點渙散,身體一寸寸變得僵硬。
何芳用力到渾身都在發抖。
那些過往所有的委屈,怨恨,不甘都在此刻成倍的轉化成她手中的力氣,直到手指被一根根染成血紅色,血珠順著指縫滴滴答答地落下,她才倏而松手,后退著劇烈地喘息,眼淚卻不知不覺淌了滿臉。
在她退開后,謝今安等人便紛紛上前。
她們手里都握著刀。
上前后,張宇和何家鵬還有些許猶豫,但謝今安和蘇小潼兩個女孩子反而果斷利落地將刀尖對準這些男人的某處。
“我們不會殺人,但既然要毀了這個關卡,方法也很簡單。”
“毀了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毀了他們傳宗接代的東西,毀了他們身為男人唯一的尊嚴。”
“至少這樣,他們就不能再對女性進行侵犯,不能再將女性當作下等的工具,也失去了成為一個游戲關卡必備的危險性,特別是對女性而言。”
這是玩家們內部討論后的結果,他們也想過以后這個村莊就算是失去了作惡的一部分,會不會還是成為某個人口買賣的窩點,但他們都是和平年代教養出來的人,在沒有突破第一次殺人的心理防線前,是很難真正揚起刀收割一條條生命的。
并不是他們懦弱無能,或者被欺負了不敢反抗,而是誰也不敢保證這個游戲的惡劣,誰也不敢保證突破殺人的底線,那么將來的自己會變成怎樣陌生的模樣。
這是一場對于這個村莊而言最致命的災難。
即使被破布堵住了嘴,當那些手持刀刃的玩家走近后,當那幾個被他們視作“兩腳羊”的貨物走近并朝他們的下體揮刀時,痛哭、尖叫、悶哼聲連成一片。
這些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很快被鮮血浸濕了,抖著腿扭曲掙扎,像一條條被魚線捆縛后仍舊拼命板動的魚。
云錦星微微垂眼,看著自己揪著牛的繩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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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她第一次聽到這些畜生們扭曲痛苦的哀嚎。
像是一首歌頌罪惡的獻曲,像一段由極致怨恨衍生而出的悲歌。
讓她不由自主的,將全幅心神都沉浸進去,細細地聽著,再細細地分辨。
耳邊隱約間又響起了別的相似的痛呼聲。
聲線更為尖銳,帶著絕望極致的沙啞哭腔,哀哭著悲聲求救,像被囚禁在籠子里又被一次次剪去羽翅折斷骨骼的鳥,泣血無望地悲鳴而歌。
是那些徹底死在這個村子里的女孩們應和的歌聲。
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女孩,那些剛出生就被按著頭在淺而深的水盆里窒息而死的女嬰,那些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抓回的女孩,以及從罪惡臟污的土壤里頑強長大的女孩們,如同籠中鳥一樣,噙著血淚,在哀聲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