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門口,她總會看到熟悉的司機和小時候從來沒有放下工作來接過自己一次的黎家夫妻的身影,他們無論多忙,總會抽時間來親自接黎昭昭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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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吳音,只是在黎昭昭的光環襯托下渺小可悲的老鼠而已。
自從第一次她忍不住攔住黎昭昭有過一次挑釁后,之后吳音的學校生活就變得艱難起來了。
排擠,欺壓,惡作劇,陰陽怪氣,被拖到廁所教訓,考試前突然沒了筆
樁樁件件,全是那些同學自發的行為,只是為了替黎昭昭出頭而已,而黎昭昭本人,被保護得很好很好,她甚至已經不太記得吳音現在的媽媽吳晚對曾經幼小的她有多重要。
所以吳音對黎昭昭而言,更像是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她不關注吳音的生活,她自己的生活被大家的關愛填得很滿很滿,目之所及幾乎都是真善美。
但正如云棉所說,吳音不怕那些欺負她的人,她都會一一反擊回去,即使下一次要面對的是更過分的欺凌。
“我不怕她,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了。”吳音手背上全是淚水留下的水痕,她悶聲強調道“我不想看到她那么快樂幸福,我不想看到她處處比我優秀被所有人贊美夸獎,我不想再當吳晚了解黎昭昭的工具人了”
她很少回家,即使回去也只會和吳晚大吵一架然后跑到云棉這里來待著。
她們兩個小孩在所有人的排斥中相依為命,沒人教養,沒人關心,彼此攙扶著跌跌撞撞的長大。
云棉想要伸手幫她擦掉眼淚,但一伸手,就看到自己手上被割掉皮肉后新長出來肉紅色皮膚,愣了愣,轉手抽出紙巾遞過去,然后掩飾性的將手縮進袖子里。
“你想轉校就轉吧。”她低頭慢慢吃著飯,垂眼說“吳阿姨有我照顧,你去新的學校好好學習,我媽媽說,上了大學才能找到好工作不再掙辛苦錢,我上不了學了,但你可以。”
她這幅模樣,又沒有家長監護人,幾乎是沒有學校會收的,云棉也不愿意去陌生的學校被無數異樣的眼光注視和議論。
吳音始終記得云棉這句話,也記得那碗摻雜了她許多眼淚的豬油拌飯,所以之后拼了命的學,拼了命的想要出人頭地,想和棉棉一起活出個人樣來。
但棉棉沒有等到那個時候,吳音也直到死才徹底放下對黎昭昭的所有執念。
年幼時會依偎在一起度過一個個難熬夜晚的兩個小孩,誰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未來的某一天,人生那么短暫,結束的又那么突兀,甚至連遺言都不知道該留給誰聽。
“姐姐,你怎么掉眼淚了”耳邊稚嫩的關心讓吳音恍然回神。
云棉關切地看著她,伸手輕輕幫她將臉上還沒來得及砸進碗里的淚水擦干凈,然后湊近了抱住她,小小聲地安慰“姐姐你別哭喔是不是想家
了呀媽媽說以后你會有新家的,
我們還能一起上學,
我在學校很厲害的,可以保護你”
說完,輕輕拍拍姐姐的頭頂,像從前媽媽安慰自己一樣拍拍她。
飯桌上兩個大人的目光也落在吳音身上。
吳晚有點無措,伸手扯了紙巾遞過來,語氣里藏不住的關切“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