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埃里克當即看向對方。
奧瑞亞走過來,低頭憐愛地看著王后懷里哭得滿臉淚水的小愛琳,對兩人說“其實要解除巫師的血液詛咒很簡單,只需要為這個可憐的小家伙換掉身上的血液就足夠了。”
在埃里克和萊西雅兩人逐漸皺緊眉心的表情中,奧瑞亞輕描淡寫地說“如果放空她身上所有的血液,只會加速她的死亡,但在小家伙十五歲那年,可以由我或是我的族人將她進行初擁。
一旦初擁完成,她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只小血族,這樣一來,巫師塔的血液詛咒自然就傷害不到她了。”
說完,這位矜貴優雅的紳士微笑著等待國王和王后兩人的決定。
萊西雅幾乎是下意識沉聲否定“不行,我的孩子決不能變成永遠不能感知陽光溫度的血族。”
血族生活在隱秘的古堡之中,又或是長久沉睡于漆黑的土壤之下,他們睡在棺材里,哪怕只是樹葉間隙中透下的一縷光都很有可能會灼傷他們蒼白脆弱的皮膚,因此只能在夜晚出來游蕩獵食。
萊西雅感受著懷里女兒溫暖鮮活的體溫,她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變成一只只能游蕩在黑夜里,睡在棺材中,依靠吸食血液為生的吸血鬼。
她的下意識抗拒并沒有讓奧瑞亞感受到冒犯的不悅,相反,這只吸血鬼親王仍舊維持著自己恰到好處的微笑,甚至近乎寬容地點頭“當然,我非常理解您的感受,但很遺憾,這是我唯一能給出的解決方案了。”
幾人之間又陷入長久的沉默,埃里克死死握住自己冰冷的劍柄。
云棉卻在此時聽到了系統叔叔恍然的驚呼“原來是這樣”
云棉收回目光,疑惑地看向蹲在自己手邊的光球。
系統往宿主眼前湊了湊,小聲跟她解釋“在上一個周目里,埃里克和萊西雅最后逼不得已,一定選擇了奧瑞亞的提議。”
比起眼睜睜看著女兒死亡,他們更愿意讓她長長久久的活著。
哪怕是變成不能見光需要吸食人類的吸血鬼,也總比愛琳在十五歲時真正死去更容易接受。
“但是棉棉,吸血鬼所圖謀的一定不僅僅是一位公主,否則故事劇情里不可能是小公主和王國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陷入沉睡,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為崩壞不得不進入第二周目。”
系統想要詳細給宿主解釋這中間可能存在的危機和自己推算出來的彎彎繞繞,但它還沒來得及說話,原本乖乖坐在凳子上的小朋友就已經扇動翅膀猛地飛了出去。
系統驚愕地看著宿主小小的背影。
云棉也沒有辦法,她聽不懂系統叔叔說的那些什么劇情進展和矛盾邏輯,她只能憑借本能捕捉到一件事不能讓埃里克和萊西雅答應吸血鬼的提議。
但她同時注意到埃里克和萊西雅在猶豫糾結后逐漸堅定的神色。
直覺告訴她再不阻止就晚了。
因此在埃里克神色沉重地張口時,云棉顧不
得許多當即飛了過去。
她強行打斷了幾人的交流。
面對埃里克和萊西雅錯愕疑惑的目光,云棉原本緊繃的情緒呆了一下,后知后覺回頭看向媽媽,清澈的瑩綠色眼瞳里滿滿都是求助。
她只是本能地飛過來了,但對于之后到底要怎么辦哪怕她現在是七歲的靈魂,也完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