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衣再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正抱著那個花盆蹲在陽臺邊,身邊灑了一地的土,花盆里還埋著一個嗚嗚嗚嗚哭得停不下來的光球。
云錦衣“”
進門的腳步略微停頓了片刻,她走過來,靜悄悄搞壞事的小朋友已經抱著那個花盆站起來了。
手上臟兮兮全是泥巴,衣服也弄臟了,抱著花盆仰臉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理直氣壯地望著她。
一點都不害怕挨打的樣子。
不僅不害怕,她還瞥了一眼,然后抱著花盆往洗手間跑,準備給種在里面的“光球種子”澆水。
系統悲憤的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云錦衣跟在女兒身后,走一步是云棉需要跑兩步的跨度,然后在洗手間門口站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孩抱著花盆努力努力和感應式出水口做斗爭。
云棉揮手,出水了。
她抱著花盆湊過去,水停了。
云棉又放下花盆踮腳揮手,出水了。
她又抱著花盆湊過去,水又停了。
來來回回不死心地試了好幾次后,云棉抿著嘴抱著一滴水都沒沾上的花盆往外走。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云錦衣臉上沒掩飾好的笑意。
云棉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更生氣了。
笑什么笑,一點都不好笑
“算你幸運。”云棉把光球從花盆里挖出來,松手讓它逃離自己。
只是不管怎么看,她渾身上下似乎都寫滿了不爽兩個字。
“棉棉,過來。”云錦衣還站在洗手間門口沒動。
云棉往她那瞥了一眼,轉身將后背對著她,假裝自己沒長耳朵也沒聽到。
她又不是我媽媽,我憑什么聽她的
而且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我才不是什么聽話的小孩
最好氣死她
云棉心里的壞心思咕嘟嘟往外冒,甚至學著名義上那位親爹的動作,把小短腿搭在另一只腿上,雙手環胸顛啊顛的抖著一郎腿。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臟嗎”身后響起女人的聲音,不疾不徐“你吃飯之前既沒洗臉也沒刷牙,頭發也亂糟糟的,又去玩花盆里的泥巴,現在坐在那抖腿,每抖一下地上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土疙瘩。”
云棉的動作隨著她的話逐漸僵硬。
在她說完后格外安靜的氛圍中,云棉緩緩地僵硬地低頭,一眼就看到潔白如新的地毯上掉了好多自己身上抖落的泥巴了,在干干凈凈毛毛絨絨的毯子看起來過分顯眼。
云棉其實不那么在意衛生,畢竟在那樣一個小村子里,在那樣一個畸形荒唐的家里,云棉能好好活著都已經很吃力了。
她每天穿灰撲撲臟兮兮的舊衣裳,穿爛掉都舍不得扔的鞋子,用冷水亂七八糟地洗澡洗頭云棉每次都能從那些玩家身上看出他們和自己之間的差距,所以云棉也很清楚自己一定不是個干凈的小孩。
但她昨
晚和今天早上卻都從鏡子里看到過自己現在進入的這幅身體是什么模樣。
干干凈凈,白白嫩嫩,是城里受寵的小孩才會有的樣子,就連家里的弟弟那么受寵,也絕對長不成的模樣。
想看蛋糕會有的的穿成炮灰媽媽們的反派女兒快穿嗎請記住的域名
云棉低下頭,目光從地毯毛絨間的泥巴上挪開,注意到自己同樣挖了土后臟兮兮的手,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又看到自己被土弄臟的干凈衣服
還有旁邊桌角處同樣臟兮兮滿身泥巴的光球。
云棉垂著腦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