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紅纓作為白若盼唯一一個貼身丫鬟,又是從莊子上跟過來的,對自家大小姐的遭遇不要太清楚,“大小姐昨日晚上就沒有怎么吃東西,今日一直等到現在,更是水米未進。”她說到這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哽咽起來。
楚老太太對紅纓點了點頭,再次看向白之義,“白大人,老身難道沒有資格,幫著外孫女驗看女兒留下來的嫁妝”
白之義努力咽下怒火,語氣生硬道“岳母別忘了,這里是白家”
楚老太太微微頷首,道“確實,這里是白家,不是楚家。既然這樣,那老身就不得不告上天聽,白家搶占楚家嫁妝,寵妾,滅妻”
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楚老太太簡直咬牙切齒。
永陽伯臉色刷的黑了。
寵妾滅妻可是大罪,雖然現在他的庶女已經成了正妻,但畢竟前面還有一個。再加上這庶女做事實在是太小家子氣,若真是讓楚老太太告了御狀,就算陳瑤是清白的,怕是也不清白了。
更重要的是,陳瑤并不清白
他看看楚家人,再看看一臉看熱鬧的鎮西候,知道今天這件事絕不可能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善了了。
陳瑤只是一個庶女而已。
永陽伯府內,可不缺庶女。
白之義臉色也不好看,他自詡清高,視金銀如糞土,更是不去插手陳瑤管家的事。
而且,他現在又坐上了詹事府詹事的位置,如果被人告寵妾滅妻,那么他的前途就
可陳瑤背后又站著永陽伯。
他忍不住看向永陽伯,卻發現對方低垂著頭,不動聲色。
這是不想管了
“拿來。”他對陳瑤伸出手。
陳瑤滿臉驚恐,磕磕巴巴道“什,什么”
“鑰匙庫房的鑰匙”白之義怒道“偌大的白家交到了你的手上,卻鬧出了這樣的事把庫房的鑰匙拿出來,既然楚家想查那就讓他們查我白之義行得端做得正,怕什么”
陳瑤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是,你行得端做得正,雙手從不占金銀。可是,可是偌大的白府不得她來操持她又沒有多少嫁妝,這里里外外的銀錢,禮尚往來
“鑰匙”白之義怒喝
陳瑤黑沉著臉,對張嬤嬤擺擺手。
張嬤嬤連忙往內院跑,沒一會兒捧出個盒子,那個盒子里,裝的就是白家所有庫房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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