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盼就知道陳氏不會這么甘心的把吃進去的銀子吐出來,所以早就與兩個哥哥商量,除了她跟大哥的院子多派人把守之外,放了嫁妝的那個庫房院子也必須都看牢了。
果不其然,就在期限最后一天的晚上,庫房起火了。
白之義也被驚動了,匆忙的穿了衣裳過來,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怒道“這又是怎么了這里為什么會走水”
這可是庫房,自從放了之前的物件之后,連大門都換了,窗戶也用石頭堵了起來,周圍更是不見草木,每日里院子大缸里面的水都是日日換新的,就怕天干物燥的時候不小心燃起火星。
“呀,這可是放著我娘嫁妝的庫房,怎么就燒起來了”白若盼用帕子捂著嘴,滿臉大驚失色,“來人,快去看看這火燒到哪里了”
“妹妹放心,這幾日我比較警醒,火剛一燒便發現了。”白江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之義,“不得不說,真的是來得巧。”
白之義莫名其妙,怒道“你這幅陰陽怪氣的樣子,是給誰看呢”
白江英沒接茬,只是拍了拍手。親兵聽見動靜,押了幾個小廝進來。那幾個小廝灰頭土臉,頭都不敢抬,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不停的打著哆嗦。
“說吧,你們為什么要來庫房放火”
短短幾日,白府中已經是天翻地覆。
但因為白之義裝病閉門謝客,白江穹白江英兄弟倆又讓自己的親兵假扮白府小廝,把守好了白府所有正門側門角門,甚至連府上幾個狗洞都堵住了,所以這府中改天換日的消息壓根沒傳出去。
只有那些掌柜莊頭一批批進去,又哭著喊著被發落出來。除此之外,到也沒有其他動靜了。
旁人都以為這是白家主母在前幾日宴會上被落了面子,找人撒氣。卻不知道白家主母已經沒有了掌家的權利,日日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憋火。
這日,永陽伯府出來了個看上去有些地位的嬤嬤,陰沉著臉,帶著一溜捧著盒子的小廝敲開了白府大門。
里面的人迅速放行,嬤嬤犀利的雙眼在周圍一掃,刻薄的唇撇了撇,小聲道“姨娘養出來的就是不行,就算給了破天的富貴也拿不住,還連累老爺夫人跟著一起受罪”
領路的丫鬟低垂著頭,只是急匆匆的走在前面。
“為何你家夫人不出來迎接”刻薄嬤嬤問道。
她可是在永陽伯府都有頭有臉的嬤嬤,因為奶過大少爺,所以在伯爵夫人那里很是的臉。
如今這不就領著差事,過來訓斥,不,教導一下這不懂事的出嫁庶女,不應該給伯爵府丟臉嗎
領路丫鬟低聲道“夫人身體不適,所以”
“她身體不適她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還跟老身拿上架子了”刻薄嬤嬤滿臉不屑,緩緩地從袖子里掏出一物,“這次,她是惹怒了伯爺,我,是帶著家法來的”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