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沒答話,只是面上笑著點頭,不反駁也不贊同。
旁人不了解池南暮,但他足夠了解。
池南暮不會后悔的。
在他這里也不存在原諒一說,因為他本就不會再和如今的池南暮有任何瓜葛。
酒過三巡,白冬槿喝得半昏。
江初側身,給白冬槿調整了個舒服姿勢躺著,穿過喝得不省人事的幾人,出了包房門。
一出門,江初的嘴角立刻垮下,被酒精壓制的疲乏倒過來侵蝕,占據全身。
江初拍拍臉,跌跌撞撞靠著墻,獨自走進洗手間里。
進了單間,江初蹲下身,半靠在門邊,迫不及待拿出手機,先調到靜音,再開始播放視頻。
池南暮的笑臉出現在屏幕上。
江初勾起唇角,止渴一般,認真地看,堆積多日的想念終于得到緩解。
“誒,我跟你說個小道消息。”
“什么事這么神秘”
“江初你知道吧,就前幾年很火的那個明星,白總的朋友。聽說他老公今天在晨會上暈倒了,怎么都醒不過來,最后是被救護車送去醫院急救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江初皺著眉暫停視頻,注意力被拉到門外。
“你怎么知道這事我看微博上沒有人說啊。”
“我有個朋友在醫院工作,他還在群里說,兩個人已經離婚了,江初凈身出戶。”
“離婚我不信。”
“其實我也不信,但他老公送去急救倒是真的,江初也沒去醫院守著也是真的。”
江初蹲在門后,第一次偷聽
別人背地里議論自己,竟感覺新奇。
畢竟出道以后,他就沒聽見誰說他的不是,網上的風評也不差,沒什么黑粉和黑詞條。
江初蹲得腳麻,等到門外沒了聲,才推門而出。
洗手池前站著倆服務生。
江初的身影映在鏡子時,兩人面色一僵,相視后尷尬地笑,“江初,不,江先生”
江初也覺得尷尬,沒想到會正面遇上人家,沉默一瞬,解釋說“我確實離婚了,但不是凈身出戶,我自己有積蓄。”
兩人瞪著眼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后立刻點頭,借機道歉,“是我朋友弄錯了,江先生,對不起。”
“沒事。”江初打開水龍頭,隨意洗洗手。
“初初初初在哪里誰看見初初了”洗手間外響起白冬槿的嘶吼呼喊,不知道的還以為初初是個走丟的小孩。
江初嘆口氣,擦干凈手時,白冬槿就闖進來,酒醉熏熏,神色焦急。
見老板來了,倆服務生變了臉色,生怕江初告狀,將剛才的事給白冬槿說。
“出了什么事有誰欺負你,我弄死他”白冬槿虛空索敵,醉上頭了還在擔心,直抱著江初質問。
江初摟住白冬槿,防止其摔倒,在服務生戰戰兢兢的眼神注視下說“沒事,走了,回包房。”
“真沒有人欺負初初”白冬槿看向服務生質問。
服務生抿著嘴,立刻搖頭。
江初嫌丟臉,攬著白冬槿往外走,邊走邊回想服務生說的話。
池南暮進醫院
那和他有什么關系
回到包房,第二輪酒開始,江初舉杯,笑著浸在空虛的酒里,將和他無關的一切拋到腦后,通通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