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晉一愣,不明所以,“公司什么時候不允許藝人去聚會”
“你去過”
“是。”
“其他人也是”
“好像是。”
不是王臨不讓藝人去。
是只有他不用去,因為池南暮。
池南暮
江初在心里默念。
這名字像刻在了他生命里,無論發生何事,無論是在何時,都與之有關,如同無形的枷鎖。
“我要去聚會,”江初失神地說,“怎么不去”
聚會在白參花園,江初沒知會池南暮,避開池南暮的視線,自己叫了輛車過去。
托白冬槿的福,江初享有特權,車子直接開到頂樓,他晚出發片刻,竟然還比旁人早到。
聚會其實沒什么意思,因為江初本就沒任何心思與目的。
江初拿了杯酒,靠在天臺圍欄邊上,在網上搜索自己。
網上沒有他出格發言的畫面,更別提會有負面輿論來批評他,只有一些營銷號發他的紅毯。
眼前的人群觥籌交錯攀談,偶有后輩過來向他打招呼,態度小心,只停留一霎就離開,生怕招惹了他,讓他不滿意。
在此時,江初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一直游離在這個圈子外,從始至終,都被束縛在池南暮的世界里。
“江先生,剛才在臺上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怕氣氛不好,讓主辦方下不來臺。”忽地,一陣熏鼻的濃烈香氣扎到鼻尖。
盛霖旗摟著個小男生,很年輕,約摸十八九歲,江初不認識,只能從其身上的禮服,猜測這該是哪個剛出道的小明星。
“沒事。”江初往旁邊靠了靠,想離這刺鼻香氣遠些。
池南暮離了婚,又不務正業,跑去追求前夫這事,在圈里傳得沸沸揚揚。
一向不會出錯的死對頭,竟然做出這種丟臉的事,盛霖旗為此樂呵了數天,今天親眼看到更是覺得新奇。
盛霖旗推開身旁的小明星,又朝江初湊近了些,距離曖昧,“江先生,除了池南暮,你就沒有想過考慮別人”
刺鼻的香味更濃。
江初蹙了蹙眉,沒作聲,注意力全放在小明星身上。
小明星表情無措,眼里還有些恐慌情緒,顯然對忽如其來的“失寵”感到恐懼。
盛霖旗明顯是在說笑,小男生卻當了真,因為這不對等的關系。
如果沒有池南暮,他那時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無權無勢,急著用錢,只能做個依附旁人的菟絲花。
江初忍不住這樣想。
盛霖旗越湊越近,實在讓人厭煩。
“我只做上面那個。”江初酌了口酒,淡然地撒謊。
“”盛霖旗愣住。
江初偏過頭,眼神變得相當猥瑣,從上至下打量,最后看向盛霖旗的臀部,吹了個輕浮的口哨。
得益于飾演過的混混角色,江初猥瑣的動作一氣呵成,如果視線有形,都算得上是性騷擾了。
“盛先生,剛才在臺上我就在想,您這么豐滿的屁股,艸起來的滋味應該相當不錯。”說著,江初主動伸手,像是要去觸碰盛霖旗的臉。
盛霖旗趕緊往旁邊退,似是被美人的油膩話惡心得夠嗆,正準備揮開江初的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