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被我養廢了,我也實在沒什么好辦法,李道長您是有什么法子一定要跟我說,我花再多的錢都行。”
周首富主打一個真誠,“我就這一個女兒,你說要是照顧不好她,將來我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不安穩啊。”
說著人還哭了起來。
李智信當即一番安慰,他沒有立即拋出正確答案,“這收養吧不放心,招上門女婿又擔心回頭搞出什么還宗的幺蛾子,要不你看這樣呢學學諾貝爾,把錢弄成一個基金什么的,每個月定期給您家千金發生活費,大不了多找幾個監督機構嘛,總不能這些都不靠譜。”
“我不是沒想過。”周首富直嘆氣,“可問題在于我這女兒現在還腦子不清醒呢,我活著的時候能庇護她,死了之后她一個人咋辦就算我做再多的安排,她不爭氣都沒用啊。”
李智信不得不說周首富還算清醒,知道問題的根源在自家閨女。
內因無法解決,那早晚還會滋生出問題。
沒有黎源也會有張源、陳源。
“李道長,您和那位雁大師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肯定有法子的對不對您就給開個價吧,不管多少我都答應。”
李智信哪能真的開價
他有別的打算,“哪能啊,我們玄門也是講緣分的,咱們相遇一場緣分十足,自然不能見死不救,那樣的話,我也妄作修行人了。”
周首富眼底迸發出熱烈的光,“道長您說。”
李智信這才不慌不忙的開始今晚的忽悠,“聽說令千金是從港城考的學校”
這事不算多稀奇,但被人拆穿也有些尷尬,“這孩子學習不上心,我想著給她混個文憑,正好在那邊也有點生意,就把她落戶在那邊了。”
國內頂級的倆學校不好選,但下面那些名牌大學還是可以操作下的。
“那怎么沒送出國讀書”捐個樓啥的對周首富來說還不是輕輕松的事
“就她那樣,送出國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周首富對自家女兒十分有數,“萬一被人帶壞了,那才讓人頭疼呢。”
國內好歹自己能盯著。
周首富也不好再抱怨什么,他一心想知道如何拯救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道長您繼續說,繼續說。”
“其實這事倒也不難辦,令千金如今這般其實就是閑的,您試著讓她忙活起來呢”
“忙她除了吃喝玩樂戀愛腦,也”
也干不了什么正經事啊。
“那就用胡蘿卜吊著她,聽說您給黎源的小學校長資助了醫藥費”
周首富有些不好意思,“這事怪我,他那個領導想巴結我這邊,就拿捏著人家的救命錢,忒不是個東西。”
其實這種事情過去也發生過,他不會當回事。
但誰能想到這一件小事猶如多米諾骨牌牽連一大串,最終導致了自家女兒晚年潦倒呢
至于拿錢砸人的事,周首富沒說,畢竟黎源也沒要那筆錢,還說會盡快還上這筆醫藥費。
周首富心情復雜,如果黎源沒有什么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他說什么都要留下這年輕人。
可惜,強扭的瓜不甜。
他家女兒已經試驗過一次了。
“這樣啊,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令千金成器還真離不開黎源。我有個主意您姑且聽聽。”李智信賣足了關子這才說道“吃喝玩樂令千金擅長,但總有她不擅長又能耗費她精力的事,比如說讓她去讀書學習。”
“不是再走捷徑的那種,正兒八經的去念高中考大學,您給她樹立個適當的目標,或者說聯系黎源讓他給令千金找個目標大學,考上了大學再樹立個目標,讓她拿上全科優秀的成績畢業,再不然回頭讓她去德國念書。”
德國留學寬進嚴出,這個嚴可比美國的大學嚴格得多。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沒個十幾二十年下不來。到那時候令千金對黎源的感情還有幾分說不定這一通書念下來,個人能力也有了,哪還用您想法子去找人幫她管理,她自己都能上了。”
李智信看得很準,對這位金陵首富而言,他始終沒有放棄那不成器的女兒的打算。
因為還有期待,就像普通父母盼望著孩子開竅能考個好大學似的。
他也在盼望著孩子有出息。
但靠人始終不如靠自己。
“收養的孩子不靠譜,職業經理人不見得能靠得住,上門女婿也可能搞出三代還宗殺妻滅子的事,但學到的知識不會欺騙你。”
說起這飯桌上的談話,李智信那叫一個手舞足蹈,“就這樣,我算是說服了這位周老板。不過黎源那邊的話,可能得大師您出面。”
聽管家說,黎源已經跟公司提交辭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