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亭憤怒離去,“上百人損傷過半,剩下的人幾乎全都神經癲狂。”
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沒有多少人能夠精神穩定。
那些幸存的國際同行們幾乎全都瘋了。
饒是岳云亭是從緝毒一線調任到公安部的,這會兒也需要心理醫生幫自己做診療。
他選擇的心理醫生,是雁南歸。
沒有誰比傳承者更合適。
“他們分明是知道的,可他們眼睜睜看著這上百人去送死”
若不是雁南歸特意送來這平安符護身,他和手底下十余人的下場,不會比那些國際同行好。
雁南歸沒怎么說話,她知道岳云亭現在需要將心底的憤怒發泄出來,其他人不適合知道這件事。
唯獨她與岳云亭保持視頻連麥,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等著這位公安部的要員罵得沒了力氣,雁南歸這才開口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匯報工作。”岳云亭恢復了冷靜,“娃娃島的存在絕非偶然,國內跟那邊有牽扯,只怕那些玄門身上也不干凈,既然魯家和娃娃島有關,那就從魯家的馬前卒下手。”
魯家出了一個堯山真人魯元,過去半個世紀都在全國玄門內有一席之地。
作威作福的時間久了,也該好好查查了。
“我會以書面形式報告給領導,盡快確定你的身份。”玄門需要新的領軍人物,而不是這些蛇蟲一窩沆瀣一氣,做的都是雞鳴狗盜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果連為國為民這點都做不到,玄門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岳云亭的話絕非沖動,本來玄門官方機構的存在,就是配合其他部門行動,與公安系統的配合尤其多。
在這件事上,公安系統的發言權很大。
公安系統內部早已經承認雁南歸,至于那破落的官方機構認不認
呵,不認的話那就另起爐灶唄。
不能為民所用的官方機構,那就繼續破落直到化為塵土好了。
已經打好草稿的岳云亭在結束和雁南歸的通話后,電話直系領導進行了簡短的電話匯報。
這一進度他并沒有跟雁南歸通報。
而雁南歸這邊,也在傍晚時分遇到了一個年輕人。
“請問尊駕可是雁南歸”
雁南歸面無表情地走過去。
那年輕人倒也不氣惱,笑著走了過來,“雁大師何必為難我呢咱們同是女孩子,應該守望相助才是。”
藏青色的道袍上用金絲繡線勾勒出一個魯字。
什么身份不言而喻,雁南歸笑著看向這個魯家的前鋒,“怎么,特意來跟我炫耀,你們魯家先一步行動,燒掉了娃娃島的線索”
“大師誤會。”魯明泉腳步很快,保證自己擋在雁南歸身前,“我只是奉堯山真人的命令,來給大師送一封信,如果大師能夠當著我的面拆開來看,那就更好不過啦。”
“希望大師可憐可憐我,不然我回到家中怕不是要挨罰。”
雁南歸輕笑一聲,“你挨罰關我什么事”
魯明泉顯然沒預料到會得到這么個回答,她笑容慘淡,“大師既然查到那里,想來知道魯家的一些事,我們女孩子在魯家,能活下來已然十分不易,還望大師體貼。”
雁南歸很討厭被人這么道德綁架。
她這人善良的時候很多,但絕對不會被這么捆綁著去做良善的事。
雁南歸“活下來的確不易,死去就容易的多了,不是嗎”
但凡活下來的,又有那個不是成了魯家的幫兇倀鬼
賣慘這件事,林小惠來做雁南歸樂得成全。
眼前這個魯家人,還是免了吧。
魯明泉沒想到雁南歸油鹽不進到如此地步,畢竟平日里看她直播,也會有婦人之仁,對一些事情網開一面。
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不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