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清遲疑了下,這才雙手接過,去電話亭打電話。
李智信瞧著人走遠了,這才忍不住吐槽了句,“她這是被養成了個傻子。”
“你把她當傻子才是真的傻。”雁南歸起身離開,沒有等許云清回來的意思。
賬早就結算完了,李智信瞧著人撇下許云清離開,連忙跟上去,“大師你這什么意思啊”
“笨蛋老李頭,虧你活了這么一把年紀連這都沒看出來”小巴蛇忍不住的埋汰人。
李智信“小長蟲你好好說話能不能別人身攻擊到底哪里有問題”
他就是覺得這人一舉一動都十分古板,辟谷、沒手機、常年在師門修煉。
簡直像是與世隔絕。
雁南歸走的時候拿了一個烤玉米,這會兒把玉米粒剝下來丟到口袋里,被小巴蛇狼吞虎咽下去。
“你剛才沒發現嗎許云清遲到了。”
“她沒手機,可能沒看時間點遲到也正常吧。”李智信特意看了眼手表,完了他也沒留意。
“如果遲到正常的話,那我想問一句,她連找燒烤店都能迷路,那怎么找到的洪海比警方的大數據都牛,她動作比警察都快,難道說她腦子里的cu是一次性的,定位洪海燒干了往后就不能用了是吧
”
李智信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電話亭。
本該站在電話亭里打電話的年輕姑娘,這會兒穿著那寬大的道袍站在外面。
臉上卻并并看不到人而流露出的著急神色,而是歪頭沖他笑。
臥槽臥槽臥槽。
和之前那個不諳世事又舉止古板的玄門弟子,簡直判若兩人
“大師,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智信覺得自己的cu快燒沒了。
許云清,她可是許家子弟啊,現在也是守常老狐貍的一丘之貉嗎
雁南歸也正在看著電話亭那邊,面對許云清這略帶狡猾的動作,她笑了笑沒說話,轉過身去繼續往酒店方向去。
“一種可能,洪海的行蹤守常真人一清一楚,甚至洪海做了什么事,他都知道。”既然對這件事十分清楚,那么直接安排人去抓洪海,那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洪海交代的實在是太過爽快,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棄車保帥呢”所有的罪責承擔下來,警方也就不會再追究背后的事。
現在東山養老院的案子被定性為一起喪心病狂的蓄意謀殺案。
洪海殺害妻子、父親和兒子三人,又涉嫌故意謀殺將近四十位老人,是他求長生。
那這所謂的長生之道又是誰教給他的
洪海自稱無意中看到的,至于記載長生之道的書已經被他燒了,說是從古墓里挖出來的孤本。
如此說辭天衣無縫,警方也很難繼續查證。
當然把洪海抓捕繩之于法,足以完成對市民的交代。
但雁南歸覺得還不夠。
與許云清的見面證實了她的猜想。
“還記得蘇城的吳家花園鬧鬼一事嗎”
李智信當然記得,自己人生的一大轉折點嘛。
雁南歸看著來去匆匆的路人,“不覺得很像嗎”當時小小白沒露面,但很多事情都是他安排人做的。
現在守常真人也沒露面,洪海這個主謀承擔了一切。
李智信繞過這個彎來,罵了一句,“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玄門真的是臟透了,從里到外的臟
“那還有另外的可能”李智信就隨便問問,畢竟剛才是雁南歸說的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啊。”雁南歸輕笑一聲,“守常真人和這事有關,但他并不是派許云清過來把人抓起來交給警方的。”
閱文無數的李智信大膽的猜測,“來滅口”
但這樣一來,許云清豈不是違背了師命這不對吧。
雁南歸無限感慨,“是啊,來滅口的。但許云清把人交給了警方,讓洪海承擔一切罪責,你覺得這是不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