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
一年半的租金分紅。
其實對盛家而言不算什么大錢。
“謝謝大師,我想這件事就不跟他們戳破了。”盛懷覺得老人家去尋求偏方都不肯跟自己說,說白了還是自己這個孫子做的不到位。
“可能是我平日里太過嚴肅,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跟我說,我知道這件事對他們而言其實打擊挺大的,不然也不至于每天喝雞血。”
打雞血是個詞,但喝雞血就是恐怖故事。
為了找回錢來,老兩口付出太多了。
“他們可以有點小小的教訓,就別被公開處刑了,我來處理這件事,可以嗎”盛懷請求道。
“當然,這本來就是家務事。”雁南歸覺得這個年輕人很穩當,雖然一方面是家里不缺錢,但更重要的事他很重視親人的感受。
能夠從自身尋找原因,這樣的盛懷值得信賴。
不需要雁南歸多做什么。
“謝謝大師。”盛懷送兩人離開,小院門口遇到了盛家老兩口。
老夫妻正拎著一只雞,念念叨叨的,看到孫子后連忙把雞藏在身后。
下一秒就發現了雁南歸和李智信的存在,“盛懷,這是”
盛懷連忙給兩人安裝新身份,“外地來的同行,來找我有點事,我先送他們離開。”
盛家爺爺奶奶盛情挽留,“要不在家吃點飯吧。大周末的也沒啥事,一起吃個便飯。”
“奶奶,他們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真沒時間。”盛懷連忙帶著人離開,他可不想再橫生
枝節。
送客變成了趕客,盛懷還挺不好意思的,“大師您不要往心里去。”
沒事,你付了錢什么都好說。”雁南歸覺得無所謂,老兩口是受害者,親孫子有更好的處理手段,她早點離開對彼此都好。
盛懷還挺喜歡雁南歸這直爽性子,“大師,我爺爺奶奶喝了這么多雞血,不要緊吧”
“去醫院做個檢查,應該問題不大。”雁南歸沒給兩位老人看相,不過給盛懷看了看,這幾年不會失去親人什么的。
盛懷點頭,親自把人送到出租車上,這才安心。
回到家中,這位年輕的法院工作人員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笑著踏進廚房的門,“不會又想瞞著我偷偷喝雞血吧”
正準備殺雞的盛爺爺手一抖,險些把菜刀丟到腳背上。
“知道我這倆同行過來干啥的不”盛懷看著那奮力掙扎的雞,“我那倆同行前段時間抓了個詐騙團伙,找到了你們被騙走的錢。”
老兩口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對視一眼,“大師這法子真好使。”
盛懷哭笑不得,“大師有個屁用啊,沒看到那個男的,才三十三歲,老的跟四五十似的,都是整天不眠不休的查案。”
對不起道長,敗壞您名聲了。
但原諒我,我也沒辦法啊。
盛奶奶想起了剛才看到的倆人,“他那么老啊,小懷你不會也跟他似的吧”
“應該不會吧。”盛懷做了個鬼臉,“說說看唄,咋被人騙走那么多錢呢我回頭得跟院里做匯報,做嚴肅的自我批評。”
孫子這般,倒是讓老兩口不好意思了。
好在沒出現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事,盛懷覺得也還好。
雁南歸中午隨便吃了點,下午就去了電廠那邊。
說是電廠,其實就是個中轉變壓站。
然而從上個月開始,電廠就頻繁鬧鬼。
請了好些個大師,最多消停兩天,然后就又開始鬧騰了。
實在沒辦法,電廠這邊找到李智信,希望雁南歸能過來給看看。
“這鬧鬼鬧得也奇怪,大師您說這世上有什么鬼喜歡吸電嗎”電廠的負責人十分頭疼,“咱們電廠的電量空耗忽然間增加了一成,怎么都查不出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有工人偷偷挖礦,可是廠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番還真沒有。”
“而且我們工人還說晚上值夜班的時候,看到高壓電線那里站著個人,不止一個工人看到。”
電廠負責人十分頭疼,“之前請了三位大師來捉鬼,都說把鬼請走了,可咱這電量空耗還存在,那個吸電鬼還在呢。”
雁南歸好奇的看著這變壓站的設備,“廠里頭一共多少人”
“咱們廠就負責基礎維護就好,人不多,算上領導班子一共就二十三個人,其中工人有十八個。大師您是覺得哪個工人有問題”
雁南歸嘆了口氣,“不是哪個工人有問題,是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