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緊繃著的臉皮都松弛了幾分。
“果然還是親爹的血肉更好用一些。”小小白笑著抓了一把鮮血,抹在自己臉上。
仿佛那是面霜,能滋養皮膚。
他的舉動,讓監控屏幕前的人下意識的后退幾步,“你,你是妖怪,妖怪。”
他看到了,沈夜白的那只手,根本不是人的手。
那是野獸的爪子,他不是人
小小白笑著搖頭,“怎么會呢,我要不是人的話,那我親愛的弟弟,你跟我一個父親,又是什么東西”
一個父親
雁南歸覺得可真有意思,小小白當著自己的面弒父,弒父之前父子倆又那么深情的演了一出,她還以為江承軒是個好男人呢。
原來,也不過如此。
“怎么,很驚訝”小小白笑了起來,“你不是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世了嗎為什么現在這副表情呢,是覺得他死了再沒有人愛護你,想要上位就越發艱難了對嗎”
“你,你胡說。”那慌亂的帶著咒罵的聲音忽然間中斷,隱隱有警告聲。
緊接著,雁南歸就看到有人被踢了進來。是的,被人踢進來的。
“沈夜白,你做了什么”
顯然,這就是剛才那個發出聲音的人。
“沒什么,既然咱們的好父親只是傀儡,那我自然是跟能翻云覆雨的那個人直接
對話。”小小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江承軒很蠢,江一然你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伸出腳來,勾住江一然的下巴,“你可真像極了那蠢貨。”
江一然憤怒不已,下意識地抱住小小白的腿想要將其摔倒。
然而自己拼盡全力卻猶如撼樹的蚍蜉。
反倒是小小白彎腰,將這人拎了起來。
“救,救我。”江一然艱難的發出聲音,伸手朝向雁南歸。
但下一秒那脖頸處就發出咔嚓一聲,人猶如破麻袋一般,被丟出了花廳。
門外早就有人等著,將江一然的尸體收走。
“好好保存別浪費,他可是我的親弟弟。”血肉可以用來煉尸油給他護膚,這可比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好用多了。
花廳里的血腥味彌漫,江承軒的尸體依舊躺在那里。
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雁南歸挪動眼球,目光最終落在小小白身上。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要當著你的面這么做,就不怕觸怒你這個遵紀守法的小道士嗎”小小白隨意地在道袍上一抹,擦去手指上的血污。
那深藍色的道袍被他脫去,隨手丟在江承軒的尸體上。
而他里面還穿著一件姜黃色的道袍,顏色略有些刺眼。
“我也算是好心人,讓你死之前終于搞明白了我姐姐與江家的恩怨,說起來洛云裳死在江承軒之手,我如今殺了他也算為她報仇。所以大侄女,你好歹也投桃報李告訴我,洛云裳的遺書上,究竟寫著什么。”
雁南歸像是一個旁觀者,如今才被邀請登上了舞臺。
陪著小小白唱完這一出大戲。
這是臺上的角兒點名要求的,似乎是她的殊榮。
“告訴你倒也沒什么關系。”雁南歸笑了起來,“可你好像很怕洛姨的樣子,連死了的人都這么怕,你真的能夠成為玄門第一人嗎怕是給你機會也不中用啊。”
小小白這會兒接連殺了那對狗父子兩人心情正好,聽到這話臉上神色微微變了幾分,但很快又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中用呢。”
“因為”雁南歸笑著道“洛姨的遺書上說,殺你者沈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