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殿是容妃的寢宮,婉寧殿是婉妃的寢宮,剛好對應了
他方才翻開的那兩塊牌子。
惠安帝的視線落在最后幾個字上陛下都沒去。
他猛地抬頭,四下掃視一番,若不是御書房里只有他跟書公公在,他差點要以為那個叫丘涼的女子就在一旁盯著呢。
竟然都算準了,可是也未免太準了
書公公見惠安帝少有地失去鎮定,神色一變再變,不由心生疑惑,難道紙上寫的是陛下哪一宮都沒去
這也能算準的話,那位姑娘當是神人啊
“小書子。”
“嗯陛下,奴才在。”書公公正在愣神,被這么冷不丁地叫了一聲,差點沒反應過來。
惠安帝看著手里的那張紙,沉沉道“小書子,你覺得此女的占卜之術如何,比之宋監正如何,比之國師又如何”
這話問的,書公公心里為難,說丘涼厲害吧,國師和宋監正的臉往哪兒放,說宋監正厲害吧,讓國師這個做師父的情何以堪,說國師厲害吧,事實明擺著呢,國師可算不出這么完善的細節。
“回陛下,奴才以為,丘涼不能跟宋監正和國師比。”
“是嗎”惠安帝面色一沉,目光落在書公公的臉上,那意思是你在睜眼說瞎話,小心朕治你個欺君之罪。
書公公身子一縮,忙道“奴才學識短淺,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比,這丘涼姑娘是相面,宋監正和國師是占卜,他們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啊。”
惠安帝眉心一跳,不是一條道上的
“哈哈哈,你總算是說了句對的,朕心甚悅,朕心甚悅啊。”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喜獲良才。”
書公公跟在惠安帝身邊半輩子,立時就明白了,國師是先皇留給惠安帝的倚仗,可惜失蹤八年,杳無音訊。
宋監正是惠安帝一手提拔上來的,如今卻不知道心在哪一邊。
眼下這個丘涼出現的時機太妙了,最妙的是她還是文安公主的人,而惠安帝在三個孩子中,最喜愛文安公主這個女兒。
丘涼不是宋監正的人,也不是國師的人,而是文安公主這條道上的,惠安帝開心的正是這一點。
“小書子,你又說對了,此女確實是個良才,若其心正,可堪大用。”惠安帝若有所思,國師歷來只能觀天象,測吉兇,可沒有丘涼這么精妙的看相本事。
看來要找機會再來驗證一番,若此女不僅能勘破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還能觀天下大事,文安以后的路就順當了。
很快,福壽宮那邊便傳話過來,壽宴快開始了。
福壽宮的大殿上,皇帝和太后幾乎是同時到達。
眾人跪拜行禮之后,宴會總算是正式開始了。
按照百鉞皇室舉行大宴的慣例,開場的歌舞必不可少。
只是不等舞女進殿,太后就看著容妃,若有所指道“說起歌舞,容妃才是此中翹楚,當年一舞傾城,哀家有生之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一回。”
太后此話一出,惠
安帝就神色微凜,容妃剛進宮時是異國進獻的舞女,自然免不了上臺,可眼下容妃已貴為四妃之一,還誕下了文安公主,他的愛妃怎能再供人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