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權之下無父子,母女又能有幾分真。”
文安公主端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皇家是沒幾分真情,但若我母妃名聲有礙,我這個公主也不會有好下場,二皇兄有我母妃的親筆書信在手,就等于扼住了我的喉嚨,文安豈敢不從。”
二皇子冷著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道你這次不就是沒從嗎。
哪怕文安公主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這個皇妹在對付大皇子一事上還有些用處,所以他也沒想這么快就把事情做絕,待到徹底解決了大皇子,他再把書信呈到御前,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想到這里,他面色緩和了一些“皇妹言重了,本王說到做到,只要你我聯手絕了大皇兄的后路,那封信自然就不復存在,屆時我們再堂堂正正的一決高下。”
文安公主舉杯,也是一飲而盡“二皇兄高風亮節,文安敬你。”
兄妹兩個總算是恢復了表面上的和平,暫時將此事揭過。
另一邊,神機妙算鋪子外。
宋見霜示意小橙子關上鋪門,坐上回府的馬車后,這才問道“此事,你怎么看”
馬車駛得平穩,幾乎不見顛簸,丘涼掀開車簾望了眼關上的鋪門,回過頭來“怎么看,但愿我們沒有壞文安公主的事。”
“應該沒有。”宋見霜沉思道,文安公主今日很反常,尤其在說到讓她們聽命行事的時候,還刻意叫了她們的名字。
要知道,自從文安公主說出拜她們為師的話以后,對她們就一直以師父相稱,如此明顯的暗示,是想讓她們反著來吧。
而她和丘涼的反應也不算慢,及時接上了文安公主的話。
丘涼也如此認為“文安公主應該就是想讓我們不要應下來,但我不明白一點,她好像受制于二皇子的樣子,難道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伸出手,緊緊握到了一起。
“回去起卦。”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個人說出了一模一樣的四個字。
隨后,握在一起的手倏然松開。
宋見霜暗惱,方才怎么一見這傻子伸手,就鬼使神差地握上去了呢。
丘涼心頭也有些微妙,還沒起卦呢,怎么就先握上手了,還是她主動的,她一定是腦子進水了,關鍵宋見霜這個女人也太配合了點
馬車上頓時安靜下來,兩個人各自靠一邊,誰也沒看誰,一路上也沒再開口。
空氣中,似有淡淡的尷尬在流淌
。
一回到宋府,丘涼便跳下馬車,頭也不回道“我去洗漱一番再去書房找你。”
宋見霜被小橙子扶著走下馬車,只看到丘涼略顯倉皇的背影。
“小姐,丘涼姑娘怎么跟見鬼了一樣,跑的比兔子還快。”
宋見霜瞥了一眼小丫鬟,淡淡道“她方才只見了我。”
話落,她彎了彎唇,走進府中。
落后兩步的小橙子呆了一下,小姐剛才是在講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