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什么情蠱的后遺癥還沒完,不能沾烈酒
丘涼一陣頭腦風暴,才剛窺到一點真相就聽到醫館里面有人高喊“十號急癥,十號急癥請進門”
“來了。”
丘涼用力握住宋見霜的手,深吸一口氣,直接把人橫抱起來。
進門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的老腰啊,今天累慘了。
等宋見霜清醒過來,她高低要跟這個女人掰扯一下辛苦費。
接待她們的大夫是個中年男子,相貌跟韓御醫有幾分相似。
此人正是韓御醫的三叔,韓三叔一見丘涼是抱著病人進來的,還是個女子,忙示意她把人抱進后堂。
醫館的后堂被分割成七八個小隔間,每個隔間都用布簾遮著門,里面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
“快把人放床上,病人是什么情況。”
韓三叔一邊問著,一邊給宋見霜號脈。
丘涼沒敢松手,壓著宋見霜的胳膊坐到了床邊。
宋見霜微微掙扎,面色痛苦。
韓三叔見狀,拿出一根銀針往宋見霜的額頭扎了下去,宋見霜頓時不再動作,好似睡了過去。
丘涼不由松了一口氣“她喝了兩杯酒就這樣了,酒在這兒。”
她把腰間的酒壺扯了下來遞過去,酒灑了不少,浸濕了腰間的衣服,好在還剩下一些。
韓三叔見狀,先細細把脈一番,而后拿過酒壺聞了聞,又倒出一些在手心里。
“怪哉。”
雖然味道有些新奇,嗯,他沒喝過,但應該是用陳年烈酒所調制,是好酒,不至于喝兩杯酒就這樣啊。
丘涼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大夫,我這位朋友前不久曾經中過蠱,會不會跟這酒有什么關系”
諱疾不忌醫,她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免得耽誤病情。
蠱
韓三叔打量了一眼昏睡的宋見霜,盯著她愈發泛紅的臉頰,不確定道“可是中的情蠱”
不會這么巧吧
丘涼點頭“正是。”
韓三叔吸了一口涼氣;“給這位姑娘解蠱的可是一位姓韓的御醫”
大侄子前些天曾經跟他們探討過,說的就是一位中情蠱的姑娘,但沒透露病人的身份,不會就是這一位吧。
丘涼又點了點頭“正是韓御醫。”
韓三叔表情擰巴了一下“那就棘手了,實不相瞞,韓御醫乃是在下的侄兒,他曾經跟我們說起過一位姑娘的病癥,想來那位姑娘應該就是你這位朋友了,此蠱霸道且罕見,我韓氏有位先輩曾遇到過一次,但那位中蠱的患者逝世很早,所以對于后遺癥的記錄并不詳盡,再往后就是這位姑娘了。”
果然是情蠱的后遺癥,丘涼聽完便問道“那韓御醫可曾說過,若有后遺癥該怎么解決”
韓三叔思考片刻,又聞了聞酒“先輩的手札上也記載了此蠱貪烈酒,誘之可引出體外,后遺癥表現為邪火燒身,需及時紓解,如今看來,病人過后也不能再沾陳年烈酒。”
比如宋見霜此時的狀況,明顯是因烈酒引發了后遺癥。
丘涼點頭認同“那她現在怎么辦,扎一針就行了嗎”
“當然不行。”韓三叔嘴角微抽,解釋道,“我這一針只是暫時讓她昏睡片刻,若我那侄兒在就好了,可惜他至少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回來,可這位姑娘未必能等到那個時候。”
沒看宋見霜雖然昏睡著,但癥狀卻沒有緩解下來,臉頰不僅越來越紅,額上還布了一層冷汗,身子也時不時地發抖,面色看起來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