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擔心外戚專權,我卻算出皇后不會扶持自己的家族,褚長史覺得呢嗎”丘涼迎上褚榕兒的目光,意有所指道。
褚榕兒忽而笑開“我覺得丘大人說的對,陛下已經做主讓我娘親和離,想來圣旨此刻已經到了褚家。”
兩人相視一笑,話點到為止。
說得太明白了,反而差點意思。
丘涼起身,打算回欽天監。
這時,褚榕兒卻又問了一個問題“丘大人可否再幫我解惑,陛下心中既然有那人,為何會躲著呢”
丘涼聽懂了,看來女帝是個悶性子,想明白了之后不僅沒有言明,還避著褚榕兒。
嘖嘖,有點像她在現代看過的小說情節,明明屬意對方,卻不長嘴。
死活不說,還一個勁兒地把對方推開。
真是一言難盡
她想了想,客觀又認真地提了個建議“我覺得急癥需下重藥,對于嘴硬的人需要逼一逼,褚長史可以試著狠下心。”
褚榕兒一怔,拱手道謝。
但她也沒有盲目地去下重藥,而是又進了宮。
不出所料的是,女帝不見。
褚榕兒心底呵呵,跟傳話的小太監說“勞煩告知陛下,就說我是來求她賜婚的。”
果然是個嘴硬的,心里有她還躲著她。
聽完丘涼的話,她現在簡直太有底氣了好嗎。
小太監猶豫了一下,見褚榕兒臉色沉沉的樣子,老實回去通傳了。
正在批閱奏折的女帝聽到小太監的話,手一滑,朕已閱的那個閱字剛好寫到最后一筆,直接用力過度,把門字旁給封死了。
“榕兒果真這么說快去問問她求朕為誰賜婚,等一下,讓她進來。”
女帝心里七上八下地等著褚榕兒,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才知道自己的皇后是誰,皇后就是別人家的了
看到褚榕兒后,她緩了緩神,強作平靜道“榕兒,你想讓朕為何人賜婚”
褚榕兒抬眼看向女帝。
一襲明黃龍袍,身姿端正,眉眼明媚,仿佛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
可褚榕兒卻想讓那鎮定的眉眼變得慌亂,想讓那凜凜不可犯的面容染上煙霞,讓那端正的身子軟倒在床上。
這些念頭猶如藏在暗處的密云,長在心底的觸角,隱隱開始翻騰,開始探出來。
她眼眸一垂,遮下眼底的洶涌,低低道陛下就沒話對臣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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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涼說讓她試著狠下心,她卻忍不住心軟,淺淺的,卻不容忽視。
女帝抿了抿嘴角,平靜道“朕不是在問你嗎”
所以還是沒話說了
那絲淺淡的心軟被死死壓住,褚榕兒笑了“還能為誰賜婚,當然是微臣自己了。”
女帝一怔,隨后嘴角動了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還沒想清楚自己心里有沒有褚榕兒,褚榕兒就要與別人成親了。
就是天要下雨也沒這么急的,根本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機會。
她只覺得心里莫名酸澀起來,空蕩蕩的,像破了個洞,灌滿了冷風。
可也正是因為此刻沒有著落的心情,女帝恍然明白了什么。
可是,好像明白得有些晚了。
她牽了牽唇角,沒笑出來。
“榕兒,不知你心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