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后,魔尊唇角微扯,好似無聲冷笑。
下一刻,手臂如鐵鉗探出,便不由分說地攬上了走至跟前的青年的腰肢,在后者微微怔愣中,略一用力,臀部瞬間與大腿相撞,猶如抱小孩般,將青年摟入懷中。
那鐵鉗似的手臂環在腰間,就仿佛焊住了一樣,任憑青年如何掙扎亦不為所動。
當莫潯發現依照區區凡人的力氣掙脫不了后,索性就干脆不動了,誰能想到,堂堂魔尊竟然搞偷襲,半點征兆都沒有。
此刻,他便被迫坐在了魔尊的大腿上,嚴絲合縫圈在腰間的鐵臂使得他微微彎腰,后背緊貼著魔尊結實的胸膛,整個人徹底倚進了魔尊的懷抱內。
待莫潯回過神,想要與這位獨斷專行的魔尊講講道理,后者卻已然重新投入到剛才未處理完的事務之中,仿佛叫他來到跟前,將他攬入懷中,只是一件興起而為之事。
“”
什么毛病。
莫潯著實有點看不懂。
不是說魔尊兇殘暴戾,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三尺的范圍,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更是還未接近就被嚇得瑟瑟發抖
莫潯想了想,剛要動彈,便被對方一句低沉的“安靜”給打斷,想不通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有一點大概明了,他之所以第二次來到這里,想必是這位魔尊的吩咐
畢竟根據之前那晚魔尊的反應,不難看出那一次說什么要他前往天魔殿侍奉魔尊,純粹假話,是裘商擅自行動,實際并沒有魔尊本人的意思在里面。
而現在這次,才是。
腦海中不自覺掠過那晚,一觸即分的擁抱。
思索間,右肩忽而一沉,卻是魔尊自身后將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莫潯頓了頓,略微側目,只瞥到那張詭異的銀色面具近在遲尺,又不知為何,似乎感覺到男人的心情在一點點變得愉悅。
莫潯垂眸,將一抹深思遮掩。
圈在腰間的手臂依然紋絲不動,在這位興起的魔尊還未放開之前,莫潯只能就這么被迫坐在魔尊的大腿上,感受著臀部與肉墊子的觸感。
樂觀點想,拿魔尊當人肉墊子,怕不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算榮幸成為第一個了吧
一直到了中午,魔尊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務。
期間,莫潯已經換了好幾個坐姿,在下屬眼中殘暴恐怖的魔尊懷里挪開挪去,除了不放開他之外,對于他亂動換姿勢的行為倒不為所動。
因而,莫潯也在一點點地摸索著這位魔尊的耐性。
然后得出結論莫非傳言有誤
當然,莫潯自是不可能這么草率地下定論,只能說,或許是由于魔尊正好心情不錯的緣故
這會兒,眼瞅著魔尊終于處理完最后一件事,莫潯約莫也終于能夠脫離魔爪。
只不過,在他剛要有所行動之際,殿門忽然打開了,一群魔仆魚貫而入,抬著桌子,捧著食盒,低著頭,足足數十人。
然后,莫潯便眼睜睜地看著,這些魔仆將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膳食,擺放在了桌子上。
身后的魔尊站起了身子,莫潯也總算是如愿脫離了魔尊的禁錮,然而下秒手腕一緊,便被魔尊拉著走向了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坐。”
簡言意駭的話音落下,莫潯唯有木著臉在魔尊旁邊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