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魔尊對待莫潯的行徑,除了一再三地挑戰諸位魔族的弱小心臟外,落在他們眼中,可不就是寵愛嘛。
倒名副其實地坐實了男寵的名頭。
噢對了,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前綴“替身”男寵。
莫潯的神情稍顯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時間靜默無言。
半響過后,他自躺椅內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繃直的衣物線條勾勒出頎長的腰肢,烏黑如瀑的長發垂落,露出的脖頸修長優美,竟比身上的白衣還要剔透幾分。
往上,便是一張明珠生暈似的臉龐,長睫濃密,微彎的眉毛如詩似畫,肌膚冰雪白皙,仿佛稍微掐一下便會留下痕跡
所謂玉如骨,雪如膚,秋月霜花。
長得如此模樣,也是一種犯罪了。
此刻,犯罪者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沒有一絲灰塵的衣袍,隨后邁開腿朝院外走去,行動之間衣袂飄然,一種說不出的愜意與灑脫油然而生。
好了他也該去證實某一件事。
天魔殿。
莫潯算是第一次主動接近這里,除了最開始裘商的那次擅自行動,后面皆是由于魔尊的傳喚。
一路暢通無阻,所有見到莫潯的魔自然是不敢阻攔,畢竟這些時日以來,尊主對于這個凡人仿佛日漸加深的寵愛,卻是有目共睹。
頭疼于尊主失控的魔氣該如何解決,尊主又何時才能正式這個問題,只待尊主對這凡人玩膩了之后,便是這凡人的死期了吧。
嗯,沒錯,就是這樣。
誰都不覺得尊主是動了真心,不過是使用之前的一番戲弄,如貓戲老鼠般。
不過話說,尊主雖兇殘暴戾,且由于失控的魔氣愈發喜怒無常外,竟然還有這種不為魔知的嗜好嗎
在這件事中,其余魔族皆是這么認為的,大概只有魔尊座下的左右使清楚,尊主這是將那凡人當成了玄元尊者的替身了罷。
如此這些,作為當事人的莫潯倒渾然不在意。
目前能夠令他有所顧慮的,便只有這個世界的異常,以及
毫無阻礙地踏入這座奢華的宮殿,莫潯頓住腳步,抬眼往前望去。
一襲繁復鎏金的漆黑長袍的魔尊,并未坐于平時處理事務的黑檀木桌案后,而是一個鋪設著不知名毛皮的王座,這是之前并未有的。
但不得不說,此刻大馬金刀坐在王座上的魔尊,周身仿若散發出似有若無的漆黑濃霧,配上魔尊高大的身形,與那一面詭異符文的銀白面具,看起來就非常符合魔尊的氣勢。
并且,自莫潯步入宮殿,便直勾勾望過來的深邃眼神,似乎已經恭候多時了。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八天時間。
期間,便是莫潯一直裝病的緣故,魔尊也仿佛默許了他的裝病,到底是信了,又為何沒有關心與過問,到底是不信呢,又為什么源源不斷送了許多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
令關注著這一幕的下屬從震驚到麻木,也不是沒有依據。
然而,真正的緣由究竟如何,唯有魔尊自己心里清楚了吧。
隨著衣袂飄然的青年走入殿內,距離愈發靠近,魔尊那幽暗深邃的眼底深處,一簇炙熱的火焰不禁猛然跳動。
那仿若貪婪似的眼神,好似要將青年吞噬般,從頭到尾一寸寸舔舐而過。
毫無疑問,魔尊的眼神是如此明目張膽,絲毫沒有掩飾的,便也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莫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