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恢復了寧靜。
魔族依然龜縮在幽冥魔域內,前陣子爆發出的戰爭雖然波及了修仙界,卻并沒有對人間界造成影響,那凡人短短幾十年的人生,甚至絲毫未察覺到魔域與修仙界的大戰。
如今塵埃落定,除了作為主戰場的邊境之地,受戰爭影響成了一片荒蕪述說著發生的一切外,似乎并未掀起更大的波瀾。
主要是,這場戰爭結束得太早了,像是兒戲似的,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過程時間甚至不到半年。
因此犧牲很小,許多人都仍在恍惚當中,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理所當然,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最后一戰,場上所發生的一幕幕變故,乃至是玄元尊者的轉世回歸,到以身飼魔令魔尊退兵停戰,足以烙印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永生難忘。
玄元尊者的大名及威望,是哪怕經過了百年的時間,依然響徹三界,受無數人的尊敬與仰慕。
所以此事過后,修仙界全面進入到奮發圖強、拼死修煉的狀態,以圖能夠從幽冥魔域、從魔尊的手中,奪回玄元尊者。
其中,便尤以上清派為最。
畢竟是玄元尊者曾經所在的門派,無論是以前的弟子,或新入門的弟子,對曾仙逝的玄元尊者那叫一個敬仰,迷弟迷妹皆不足以形容玄元尊者在他們心中崇高的地位。
更別說,如今見到仙逝的玄元尊者轉世歸來,卻遭到魔尊的窺覬,滿腔熱血頓時化悲憤為動力,修煉進度那是前所未有的迅猛。
不過,除此之外,上清派中人亦有些面露憂愁,尤其是望著浮云殿方向的時候。
掌門,已經三天沒出現了。
當然,以往十天半個月未見是常有之事,但目前這種情況,更何況,掌門還是玄元尊者的徒弟,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師尊以身飼魔換誰都受不了的吧。
然而當時,玄元尊者自己做出的決定,身為徒弟縱然憤怒難消,卻也無可奈何。
況且,當時掌門還有傷再身,更敗給那魔尊一次,想要贏也很難啊。
眾弟子嘆息著,眼中同樣飽含怒火,針對幽冥魔域,更針對那膽敢窺覬玄元尊者的魔頭
嘎吱
厚重的門扉被推開的聲音響起,傳遞到空中,便顯得有些低不可聞了。
但有一直關注著浮云殿的弟子,剎那間驚喜地叫道“掌門出來了”
唰唰,所有弟子瞬間抬頭,目光迸濺出喜悅之色,心里卻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他們并不曉得,云槐仙尊閉門的那三天,實際卻在他們憤恨的幽冥魔域之內,更與罪該萬死的魔尊“相談甚歡”。
主要討論如何解決師尊的絕緣體質的問題。
這么一件共同的大事擱在眼前,個人的矛盾與沖突自然就微不足道了。
如今,他們像是達成了共識,或兵分二路,各自尋找能夠解決師尊絕緣體質的方法。
重新回到魔域的莫潯此時倒格外的悠閑,不過當他想要回最開始居住的院子時,魔尊扼住了他的手腕,霸道性子展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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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便哪壺不提開哪壺。
莫潯嘴角微抽,看著魔尊寸步不讓的表情,也只好收回前言,繼續在天魔殿待了下來。
不過很快,莫潯便發現了一點,現在戰爭結束,魔尊應該有著大把空閑才對,而他待在天魔殿內,卻很少能見到魔尊的身影。
就像之前他沒有跑路的時候,便是天天被魔尊攥在身邊,一刻也離不開似的,尤其是相互坦白之后,更在他的小院子旁邊安頓下來,連天魔殿都不回去了。
如今這種情況,說不反常又是什么。
但疑惑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倒樂得清閑,況且,時刻面對魔尊那雙炙熱仿佛充滿了欲望的眼神,他壓力也很大啊。
除此之外,殷云槐偶爾也來幾次,有時候是魔尊不在的時候,倒相安無事,有時卻面對面碰上,又是少不了的修羅場。
不過,許是顧及到莫潯,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兩人撞上后倒只限于眼神與嘴上的斗爭,并未直接動手。
見此,莫潯也是松了一口氣,之余,卻眉頭微蹙,隱約有種異樣的感覺。
而這種預感,在殷云槐當著魔尊的面,要將莫潯帶回上清派,美其名曰散散心,畢竟幽冥魔域一成不變的陰霾景色,看久了或許會影響身心健康也說不定,而向老霸道的魔尊卻一反常態靜默下來,并未強烈反對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莫潯微擰眉,視線掃了這兩人一眼,倒一言未發,只在被如愿以償的殷云槐攜著,回到熟悉的浮云殿之中,腳踏實地之際,淡然開口
“你們有什么瞞著我”
殷云槐訝然回首,隨即釋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