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得知的檢查結果的莫潯“”
不過,猜測終究是猜測。
莫潯在一簇花叢前頓住步伐,微微側身,隨口問了一句跟著他的幾個太監,隨即得到了統一肯定的答復。
回公子的話,后宮內確實沒有入住任何一位娘娘。”
果然。
莫潯忍不住扶了扶額,心里一時間竟不知作何感受。
半響,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
腳下停駐的步伐重新邁開,卻是往乾和殿走去,沒什么心情逛了。
乾和殿內。
剛換下一身龍袍的晏承坤聽到聲響,不由笑意盈盈地轉過身來,望著殿外款款而至的那道白衣身影。
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味兒,圓形的桌案上,一道道膳食由下仆捧著魚貫而入,擺滿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幾乎是掐著他回來的時間點,就準備好了一切。
晏承坤便拉著青年的手,一同入座。
對于這種時不時的觸碰,莫潯顯然也習以為常了。
只是沒注意到,兩人落坐后晏承坤看似自然地松了手,然掩蓋袖袍內的手指卻頗為眷戀地微微摩挲了一下,仿佛在回味著什么。
桌案上,晏承坤亦格外殷切,用公筷為他布菜。
不一會兒,精致的碟子上便堆滿了他喜歡的菜色,隨即支撐著半邊腦袋,就這么柔情又溺意地側望著青年,視線一寸寸拂過青年白皙如玉的臉頰,好似怎么也看不夠。
不過,莫潯也已經習慣了,頂著旁邊炙熱的眼神,基本面不改色地用完了午膳。
期間,莫潯并沒有提到那剛發現的后宮之事,但他不說,卻已然有人向
晏承坤匯報,包括他的一言一行,事無巨細,仿佛一個癡漢、偷窺狂一樣。
莫潯能隱約察覺到似有若無的注視感,卻也只以為是皇宮內隨處隱藏著的護衛罷了,畢竟皇宮重地。
待用膳完,想到有一段時間不見的柳七,莫潯便看向依然炙熱望著自己的晏承坤,開口說道
“何時再安排我見柳七一面”
晏承坤頓了頓,面上笑容不變,他手指勾著一盞茶壺,緩緩傾倒,清澈細長的液體潺潺流出,溢滿茶杯,隨著氤氳熱氣騰升,清冽的茶香彌漫而出。
他將這杯茶送至莫潯身前,隨后才笑著說道“潯潯可是有未完的話要同那魏國七皇子說我讓人代為轉述便是。”
其實說來說去,盡是推托,就是不想青年與柳七見面。
莫潯態度稍微強硬點,便被晏承坤以柔克剛瓦解,笑瞇瞇地索要過分的獎勵,那炎熱的視線毫不掩飾地直勾勾地盯著青年沾染了一絲水色的唇,神情晦澀,不言而喻。
莫潯“”
也就不了了之了,令晏承坤頗為遺憾,左右都是你占了大便宜是吧
卻未看見,掩蓋在晏承坤的笑意下,略顯陰霾的眼底,一絲獨占欲一閃而逝。
而被他提起的柳七,正被再次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獄內,有幸升級為重刑犯所在的區域。
冰冷的鉤子穿透琵琶骨,呈大字鎖住了手腳,吊在半空之中。
渾身衣衫襤褸,交錯著恐怖的血痕,甚至還有灼燒的烙印,黑發凌亂,垂著頭一動不動仿若死去了一般,絲毫看不出原本風度翩翩的模樣,也多虧了習過武的強壯身體,即便被封住了內力,依然吊著最后一口氣。
負責看守與行刑的獄頭都忍不住搖了搖頭,猜測他這是犯了何等罪過要這般折磨,旁人也不過砍頭罷了,至少不必受這份罪。
但這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縱然有疑問,獄頭也只是依令行事。
不過,經過這么多天的刑罰,此人卻硬是沒有叫喚過哪怕一次,這般剛硬的心性連獄頭都不禁有點欣賞了,但欣賞歸欣賞,若沒有陛下的命令,他也不可能擅自停止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