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推了推些微反光的眼鏡,似乎在回憶著什么,然后才開口道“首先當然是要找到對方,我剛才匆匆一瞥,大佬身上似乎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很有可能是這所精神病院里的患者。”
且無論大佬為什么會有這種嗜好,但顯然這是一條很有用的信息。
其他玩家也立即反應過來,紛紛加入談話
“行,那我們就在患者里開始尋找。”
“但這所精神病院有十三層,就算分開找人手也不夠,而且太盲目了,極有可能還會錯開。”
“我記得前臺咨詢那里,應該可以進入系統里面,查看所有患者的資料。”
“那就分頭行動”
商議完畢,眾人不再耽擱,立即開始行動,爭分奪秒。
由蔣文與另一個女性玩家前往咨詢臺,現在是白天,查看患者的資料就需要和副本nc接觸,女玩家恬美的外表更容易引起nc的好感,進而達成目的。
正當玩家開始火急火燎的尋人,并抱著定可信其有的態度,也是被這個副本出現的重大變故,險些搞崩了心態。
殊不知,副本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變故的主要原因,其實就與他們寄予厚望的那位大佬有關。
陳厭的情緒影響到了這個副本本身,所以夜晚才不會變換成恐怖一面,以免破壞他與青年失而復得的珍惜的相處時間。
而低級怪物畏懼陳厭,陳厭的存在對它們來說,就像是來源于靈魂深處不可逾越的等級。
但玩家的降臨,又讓副本不得不開啟求生模式,于是只好派出受陳厭影響小一點的高級怪物,還不能隨便發出噪音,連嘶吼都得小心翼翼的。
然后,玩家就倒霉了,簡單模式直接變成地獄模式,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至于同為“零”個體的戚也,許是從其他世界偷渡過來的緣故,反倒對本世界的侵染不深,從而對副本的影響不大,只是被這個求生游戲判斷為了高級怪物而已。
玩家不知道這一切,莫潯也不甚清楚,陳厭本厭就更加不以為然了。
此刻,不怎么寬敞的辦公室內,溫度在節節升高。
莫潯坐在背靠椅上,頭微微揚起,看著頂上散發出熒光的白熾燈,眼尾好似被光線刺激到般,泛起了絲絲潮紅。
他身上依然穿著干凈整潔的白大褂,卻不知為何解開了身前的扣子,敞開在兩邊,露出了底下布料柔軟的白襯衣。
然此時,那白襯衣上多出了一些褶皺的痕跡,并時不時變化著位置,就好像有什么狡猾的東西,在襯衣下面鉆來鉆去一樣。
只偶爾幅度有些大時,自領口中隱隱可以窺見一抹云狀的黑霧正埋頭苦干。
莫潯輕輕喘了一口氣,握著背靠椅兩邊扶手的力道不禁微微收緊。
隨即,眼眸微垂,就看見一顆烏黑濃密的腦袋埋首在身前,過長的黑發依然顯得雜亂無章,垂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面部表情,只能看見脖子后面寬闊的肩膀,隨著吞吐的動作一張一弛。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陳厭微微抬起含笑的眼,劉海投下的陰影褪去,讓莫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面容,自高挺的鼻梁,到艷紅的舌尖,以及,正在干的事情。
在他的注視下,陳厭的動作突然放慢了不止一倍,那含笑的眼眸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青年
莫潯覺得自己也不是小白了,經驗不說有多豐富,但也做過很多次。
然而,與這些主角相比,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比純潔之人
臉上越發炙熱的溫度,不用想肯定是燒紅了臉。
尤其是門外面,時不時走過護士的人影,要是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那畫面太美,簡直想都不敢想。
雖然知道門已經反鎖住,但卻不隔音,外面來回走動的腳步聲,終究還是牽扯著那條名為羞赧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