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罪這樣的狠人,恐怕以后他在整個監獄都將不得安生。
“打死他、打死他再說”他產生一陣后怕,連忙下令,決定先消除這個隱患。
但他的話音剛落,他感到背后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疤哥身體驟然僵住,緩緩地抬手往后背一摸,等到五指放在眼前張開時,發現手指上黏糊糊的,滿是鮮紅的血。
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到原本被他壓在身下的程業業正拿著一塊尖銳的碎玻璃,正眼神掙扎地看著自己。
玻璃刺穿了疤哥的背部,也割進少年的手。鮮血在他的手腕上滴落,與地上的幾滴眼淚混在一起。
顧純也看到了,他正好蹲在房梁的上方,俯瞰著程業業,也看到了疤哥高大的身形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雜物間的門也同時再度被人推開,從外頭涌進一批獄警。
“別動都在干什么趕著送死呢”獄警里有人罵道。
一屋子的囚犯臉上露出慌亂,各自抱頭蹲地,全部安靜了下來。
獄警在房間巡邏了一圈,很快看到了地上血跡和倒在地上的疤哥,很快有人上前給重傷的疤哥做臨時急救。為首的獄長也在其中,他的視線掃過眾人,禁不住冷笑起來。
“監獄里禁止私自斗毆、禁止攜帶兇器,剛剛我還在處刑臺上說過,在監獄里要守規矩,怎么有人這么急著就想坐上電椅嘗嘗滋味了”
囚犯們死寂無聲。
“這是誰干的,自己站出來吧。”獄長說道。
現場依舊沒有人說話。
獄長掃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一直在發抖的程業業身上,他揚起嘴角,勾著笑道“現在處刑臺上的電椅還沒拆,如果站出來承認,我可以讓你立即死個痛快,否則到時候各種刑罰一起用上,在所有人面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說到這,程業業抖得更加厲害了,在他抱跪著的地面上已經形成一圈的淚漬,他終于抖抖索索地,復又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向獄長。
但更快的,有人先一步跳落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與獄長對視的視線。
“我干的。”顧純站在他面前,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兇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