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一愣,開始不停地計算這句話的含義。隨后他眼睛里綻開光芒,面容就像一只孤獨旅行的老鼠,在偶然的一天里,遇到了美麗的花兒一樣。
程業業并沒有拒絕他。
他遇到的花兒就像世界上盛開的最漂亮的那一朵。
“那你為什么還一個人待在這里啊。”于是,遇到花兒的老鼠開始得寸進尺地埋怨。
“我只是做你的朋友,沒說要和那伙強盜在一起。”
“那不一樣嗎”
“不一樣。”程業業無奈道,“這世上有善惡忠奸、是非曲直,顧純,你應該多讀點書。”
“好吧好吧。”顧純聽進去了,坐在礦井邊晃了晃小腳,“我有個金主也這么嫌棄我呢,不過我不聽他的,只聽你的。”
原來這世上還有個包養顧純的人程業業聽了,只覺得更加離譜“顧純,你以前到底是怎么過日子的”
“我是一段代碼。”顧純眼睛一亮,立刻朝程業業亮出自己的后頸,忽
然想到禁錮項圈已經把他的原始數據圈禁起來,
,
做了一個“老鼠”的動作。
“在很長一段時間門里,我是一只很臟很臟的老鼠,后來長大了,覺得自己有能力去找到丟棄我的主人,就來到你們人類的世界。”
代碼也能成為人程業業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覺得很不真切。
“那你有見到過他嗎”
“沒有。”
“那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嗎”
“嘿嘿這個也不知道,我只有他的一張背影,有人說他是hunterunk。”
“”這不是毫無線索嘛。程業業抬了下自己的眼鏡框道“如果是代碼的話,或許那天有機會我可以解讀一下你的公式我的專業主攻的是符號編程,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你主人留下的信息。”
這是個好主意,顧純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心想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幫程業業恢復學業,離開這個黑暗的監獄。
想著,兩個人又在一起聊了會天,這一回聊的是信息矩陣的運算和破解。他們互相研究了一會,程業業竟發現顧純身為代碼擁有大量的矩陣實踐數據,絲毫不亞于教科書上的內容,而顧純則覺得程業業作為信息大學的特招生,在運算方面獨有見解,給自己了好幾種新的運算方法。
兩人互有收獲,直至午飯時間門結束,程業業方才依依不舍地端著飯盒,先行離開。
顧純則還待在礦井里看著程業業留下的方程式,直至那眼鏡少年離開礦井,他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往礦井外的一處山坡看去,留意了好幾眼。
“你來做什么”他忽然開口道。
山坡的陰影動了一下,看形狀像是個人影。
那人影像是在那里站著很久了,身上有簌簌的沙土抖落,與此同時,一道粗獷的聲音也跟著傳出。
“怎么,只準你打我的人、跑到我的地盤撒野,還不許別人進你的礦區偷聽”那人哂笑,帶著顧純不愿意聽到的語氣,是骷爺的話音。
顧純轉過身,覺得和這個把他又拉回地獄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可那人又孜孜不倦地走上前,骷髏的眼睛盯著顧純的背影。
“我最近聽那伙海盜說,你是從地底城來的”骷爺也不知在顧純和程業業的交談中聽進了多少。
顧純還是沒理會他,對于敵人,他準備直接離開。
可骷爺他看著顧純的腦顱,忽然又笑了一次。
“好巧,我以前也去過地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