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他道,“他現在巴不得你死,所以一直在慫恿我殺死你。”
作為管理監獄的獄長不可能違背秩序官的意愿親自動手抹殺顧純,但假借一個被世界樹關押的兇犯的手處理這個不聽話的少年,屆時秩序官想追究責任,也無法奈何得了懷有秘密、受到組織庇護的賞金獵人宋昌惡。
對此,顧純齜牙咧嘴。
“你不是成功殺了我一次了嗎”
“但你又不是人。”
“哼”
顧純對于上一次合作談崩仍然耿耿于懷,但最近骷爺救過程業業的事情又讓他暫時放下一點芥蒂,勉為其難地聽著對方繼續講話。
果然,骷爺又道“景麓州是世界樹的人,或許他現在看上去很在意你,讓喻長所有所忌憚。但以他的能力、閱歷和立場,是無法從這個世界庇護下你的。”
這讓顧純瞬間變了臉色。
“呸誰要靠那個壞蛋庇護了。”老鼠唾罵道,“你怎么突然提到他”
骷爺“”他和喻長所好像看錯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顧純又哼哼唧唧地罵了景麓州兩句,用盡了他迄今為止學到的臟話。
骷爺看著顧純寫在臉上的愛憎,表情漸漸緩和了下來。
“你不是想把喻長所的罪證交給他如果你不需要他的庇護,那以后出了監獄,遇到一些無法撼動的敵人,你要怎么辦”他開始問道。
“我找主人呢,我會請主人打倒他。”
“萬一你主人不在了呢”
“不可能”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的主人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或者說在很早以前就出了事故,又比如他或許根本沒指望你找到他”
“死骷髏,我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你要是再挑撥我和主人的關系,我現在就算被那些臭獄警電一萬次也要打死你”
“”
顧純又捏起了拳頭,作勢往骷爺的身上揮去,這一回骷爺卻只輕輕格擋了一下,原本看著猙獰恐怖的頭顱咯咯笑了起來,在斜陽下竟也有了一絲溫暖的顏色。
“顧純,要不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吧。”他握住老鼠的小拳頭,將他放在自己的身側,“等我講完這個故事,我就把真正出獄、擺脫禁錮鎖的方法告訴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