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芽威士忌還活著屬實有點禍害遺千年的意思,但是想要的東西搶到手了,高層那邊自然皆大歡喜。
雖說不該以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雨宮清硯的思維,但是這個結局圓滿的任務所呈現出的局面多少有些疑點,讓他忍不住多想了幾分。
見那人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琴酒換了個說法,又問“波本有問題”
“有。”這一次,代號麥芽威士忌的男人干脆利落地給出了一聲回應。
琴酒神色一凜,表情頓時冷了下來,“他有什么問題”
一杯橙汁恰巧被調酒師輕輕放在吧臺上,坐在他鄰座的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端起那杯橙汁看了又看,最后感嘆道“真好看啊。”
琴酒在心里罵了一聲。
被一道涼颼颼的視線緩慢碾過的調酒師打了個冷顫,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波本有什么問題”琴酒耐著脾氣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你喝。”
一只杯子被放在面前,琴酒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顏色鮮艷的果汁,目光在流經握著杯壁的那只手時稍頓。
那只手的手背上還帶著未脫落的血痂,大塊的深紅色的痕跡在偏白的皮膚上極為突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那人的額角。
在細碎的劉海下,隱約能看到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
能糊一臉的血,果然是傷到了頭,他想。
但是那家伙平常沒傷到頭的時候也像是腦子有什么病。
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跑偏的思路,琴酒皺眉,將那只杯子原封不動地推了回去,說道“別抽風,回答問題。”
那人只是拄著下巴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琴酒終于還是面無表情地端起那杯橙汁喝了一口。
甜膩的味道瞬間在味蕾化開,鐫刻在他眉頭的褶皺再度加深。
“波本這個人啊”
琴酒的身體向前傾了傾,“什么”
“廚藝好像一般啊。”
琴酒“”
他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握著杯子的手指愈發收緊,但還是按耐住把杯子扔到旁邊那人臉上的沖動繼續問了下去“還有呢”
“不過茶泡的不錯。”
杯子被重重砸在吧臺上,杯底與木質臺面接觸時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杯中的橙色液體劇烈地搖晃了幾下,隨著酒吧內的嘈雜聲驟然一靜,站在吧臺后的調酒師再度向角落里挪了幾步。
周遭的人立刻裝出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不敢發出任何有可能引起那兩人的注意力的聲響。
過了幾秒,安靜的空間內終于響起了一道打破僵局的聲音
“嗯不好喝嗎顏色很好看,我以為味道也會不錯來著。”
琴酒的臉頓時又黑了一度,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雨宮清硯。”
這個名字的出現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麥芽威士忌笑了笑,已經偏移到天邊的話題終于有了往回走的跡象,“打開箱子發現里面是疫苗,恰巧口袋里也有支疫苗。”
“所以”
“換著玩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