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和黑麥”
“聽說他最近和波本也”
“嘖嘖嘖蘇格蘭”
“所以他和琴酒到底”
麥芽似乎對蘇格蘭失去了興趣,但是更多個引起了麥芽注意力的人出現了。
麥芽威士忌永遠是組織八卦的中心,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成員們的神經,對于最新現狀,組織成員們倒是接受良好,畢竟那個人會喜新厭舊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蘇格蘭能從這場突如其來的關注中全身而退都已經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沒缺胳膊少腿,沒受什么傷,蘇格蘭已經算有了個不錯的結局。
“畢竟琴酒當時可是”那人說著,聲音逐漸低了下來,其余人也一副了然的模樣,交換了幾個眼神,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將未說完的話藏在了不言中。
麥芽和琴酒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一年半前,尚未加入組織的麥芽救下琴酒,琴酒引薦麥芽正式進入組織,三個月后,麥芽突然跳到了和琴酒正有所摩擦的朗姆麾下,甚至還重傷了琴酒。
任誰都能看出來朗姆培養麥芽的目的是什么,琴酒一朝被背刺,自然也該與麥芽交惡,于是從此之后,知曉此事的人便都默認琴酒與麥芽兩人之間已經勢如水火。
但是就這樣過了一年多,那兩個人還是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誰都沒有率先對誰出手,兩個人都活的好好的,堪稱一場奇跡。
但是就在最近,有人說遇到麥芽和琴酒一同出現在了酒吧。
后到場的蘇格蘭先不提,那兩個本該水火不容的家伙竟然能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就已經值得讓很多人驚掉下巴。
于是除了探討蘇格蘭與麥芽的關系以及盤點麥芽最近的新歡們,姑且稱得上一句舊愛的琴酒與麥芽的關系也儼然成了新一輪的組織成員們頭腦風暴的中心。
“他們在說蘇格蘭或者琴酒的事情吧。”安室透特意把最關鍵性的那個名字隱去了。
酒吧里光線不夠強烈,雖然不方便完全看鄰座那人的神情,但是也正好可以掩飾他余光中的審視。
安室透觀察著麥芽的表情,但是那副眼鏡實在是惹人厭惡,本就不明亮的光線掃過時,只依稀能看到那雙眸子里透出的深綠,更多的是鏡片上的反光。
“不是。”雨宮清硯低頭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隨口道“在說蘇格蘭和琴酒的事情。”
兩種說法其實大差不差,但是安室透還是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暗自斟酌著是否要說些什么打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
對于今晚來說當然是安全第一,但真讓他什么都不做就這樣坐在這里,他又覺得未免有些任由上好的機會從指縫間溜走了。
麥芽的邀約總是來得猝不及防,但是不赴約也是絕對不行的。
第一次接到麥芽的電話是在上個月的某個凌晨,那時他還未真正與那人產生交集,又恰巧在對麥芽展開調查,聽到那道陌生的聲音時他驚出了一身
冷汗,甚至無暇去考慮麥芽是怎么拿到的他的電話號碼。
第一次接到麥芽的電話是在最近,麥芽約他去酒吧坐坐。
他自認當下與麥芽的關系是相當微妙的,在那場對組織來說大獲全勝但是對他本人來說輸的一敗涂地的任務結束后,他以為自己會迎來麥芽的報復但事實上并沒有。
再次被安排與麥芽一同執行任務時,介于麥芽過往的行事風格,他多少懷有幾分忐忑,但是麥芽什么都沒做,甚至全程鮮少把目光分給他。
就像組織里的很多人說的那樣,蘇格蘭幾乎要成了麥芽關注的中心,那雙深綠色的眼睛里簡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如果那是你的宿命,我就會放你走。”